這是一個真情流露, 充滿著歡笑和眼淚的懷念會。
台灣”雲門舞集”最優秀的舞者羅曼菲重病時候, 要求好朋友們替她辦一場沒有眼淚的告別會, 當做是她在舞台上最後一場人生謝幕, 這場由蔡康勇主持原本充滿顛覆色彩的另類告別會, 最後還是浸淫在一片淚海中… 麥楓本質上也是一個樂觀好玩的人, 她也是我所見過最堅強的女性, 即便來到生命最痛苦的末期階段, 也不曾見她掉過一滴眼淚, 我想她應該會喜歡這樣的告別形式 。
懷念會上, 大家肆無忌諱一一細數她生前別無分店的麥式刻薄和幽默故事, 簡直可以編成一本麥語錄, 她是個精彩絕倫 的人物 , 渾身充滿娛樂細胞, 帶給了我們很多歡樂, 很多時候, 她令我想到80年代美國電視片集”黃金女郎”(Golden Girls)裡頭那個尖酸刻薄教人避之則吉的老媽媽, 她的對白, 句句充滿殺傷力, 令觀眾爆肚 。
整個懷念會上, 張健輝追述擕帶麥楓前往馬大醫院就診過程 ,聞者鼻酸, 余其政唱”星心相印”時情不自禁流露其鐵漢柔情感性的一面, 彭鈺茵泣不成聲的”問君何日能再來” , 梁德如不脫性情中人本色 ,清唱周璇一首冷門但調子異常悽美的”玫瑰” , 聽起來就像咏嘆調一樣, 令全場為之動容 。
人不在現場的燈海看了”慈母心”視屏, 覺得畫面略嫌煽情和戲劇性 ,我告訴他, 那些電視藝人, 在麥楓生病期間幾乎沒人探望, 憑弔會上戴著墨鏡對著傳媒鏡頭哭成淚人, 這就是所謂的娛樂生態 , 比較起來, 我們聯誼會這些舞台姐妹, 她們在眾人視線外面默默流下的眼淚, 像潘秀瓊的歌所唱的 , 一顆顆都是愛 , 因為真實, 所以動人 。
聯誼會這地方最令人無限眷戀的, 其實就是那一份單純的人情味 , 世態炎涼的年代, 我一直以為人情味早已變得脆弱而稍縱即逝, 可是那個下午, 在小小的會場裡頭, 我卻看到了那一份人性光輝 , 美麗而聖潔 。
懷念會結束了, 從洗手間出來那一刻, 突然感覺麥楓就站在我身邊, 她笑容可掬 , 用一貫爽朗的聲音說 : 謝謝你們 ! 我當時愣住了,沒有告訴任何人, 但我想她應該會很快樂 。
回家途中, 車水馬龍的世界裡, 耳邊仿佛又悠悠響起德如的歌聲 : 窗前有一朵玫瑰, 寂寞地開在深秋, 姐妹們早已凋零, 生命能有多久….
花落三春鶯帶恨,50年戏梦人生
回覆刪除看到这样的视频标题,感慨万千。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46年前和麦姐以及其他演员在电台播演华语空中话剧,记忆犹新。
节目内容包括家庭伦理,婚姻恋爱,情海波折,为爱牺牲私利等等人生插曲,情节曲折,戏剧性强,因此很受听众欢迎。
从这里可以看出我们是在戏剧圈里相识,在戏中结缘的。这到底是人生如戏还是戏如人生?现在想来有些茫然。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的相识,的确是从戏如人生开始的。
但是结局又如何呢?我是在阔别40多年再度碰见麦姐。那是2011年1月咱们联谊会举办的吴莺音歌曲欣赏会上看见她,看她气色很好,心里很高兴。不过,彼此并没有交谈,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联谊会的活动,现场节目丰富多彩,气氛热烈, 为了不打扰会场,没跟麦姐打招呼。这次见面,算是《喜相逢》吧!
之后,参加了几场联谊会的活动,才逐渐了解到麦姐是联谊会的台柱,贡献良多,也知道大家很器重她,爱戴她,视她为艺坛瑰宝。
到了去年《重回老歌好时光》麦姐亮相舞台作了最后一次告别人生的绝世演出,她已经病得很重,大家都很关心她的病况,我自己也尽了棉力,可惜功亏一篑,麦姐终于在今年2月28日不幸去世,享年78岁。麦姐演绎了50年的歌艺影剧人生,多姿多彩,灿烂辉煌!
到此为止,再回想和麦姐的交往经过以致结束,好像同演了一场又甜又苦,五味杂陈的舞台戏。人生如戏啊!
甘苦残梦,转眼成空
“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犹如在梦中”?
对我个人来说,和麦姐阔别40年后的短暂相会(13个月)而又生离死别,真像是做了一场了无痕迹的残梦,空留下无限的怅惘和依依不舍的眷念。
这历时13个月的歌舞声中邂逅,麦姐在联谊会的精湛歌艺,七月舞台的最后绝世演出以及此后的病痛求生经过,我已经在今年2月27日的部落格里详细说明,这里不再赘述。
不过有一个情节,我想在这里交代一下。有老歌友问我,你自己有病,自身难保,为什么还要陪麦姐出入医院多次,应该由她自己的子女去操心好了。此话不假。但是马大医院,我是我是常客,住院多次;语言沟通也不成问题。门路熟络,由我带路,比较方便。这是理由。
但不是主要理由,还有两个理由才是主要的,那就是感恩的情愫和对病人的体恤关怀。
感恩戴德,恩同再造
联谊会同仁关心爱护我,使我病体回春,如服仙药,内心感激不尽;感恩戴德,恩同再造。
去年3月5日联谊会承蒙萧秀芬、运英姐妹在迎客楼慨办一场“音乐盛宴”,宾主同欢共宴,高唱老歌,从午间唱到月昏黄才兴尽而归。如此深情厚谊,岂能轻易忘记,淡然处之?
此后,多位会友在咱们的部落格里贴文鼓励我,积极面对病魔,祝愿关关难过关关过,我内心很受鼓舞。
每次一到会所,总感到我和歌友之间的交谈很投缘,相互之间的关心溢于言表。如此真情相待,内心十分感动。
麦姐既然是是联谊会的好朋友,只要我能力所及,帮助麦姐一把,何乐而不为?
体恤病人,雪中送暖
这是第二个理由,也是最重要的理由!
我曾3次遇险,过程惊心动魄。前两次一是中风,二是前列腺切除失败,两次都差点送命。
第3次是2009年初, 在例常心肺内脏电脑断层扫描(CT Scan)中发现一条肝肿瘤,1.7公分长(即使是3毫米长的肝肿瘤,如果置之不理,也可致命)。好在发现得早,医生手脚快,救治及时,如今已无大碍。但是从此还是要定期检查,不得怠误。
现在我想告诉大家,病人在病中最需要的是什么?
答案很简单, 要给病人希望,也就是求生的欲望。
世界上没有绝望的处境,只有绝望的心境。庄子说得好,哀莫大于心死,只要心不死,《人间尽是新希望》。
现在我更发现,我喜欢听老歌,唱老歌,在温馨优美的背景音乐里和老歌友交流谈心,亲切关爱的氛围中说说笑笑,心里十分舒服,胃口大开,身上的病痛也忘了。
原因何在?
我曾经为了这件事,请教了一位专治疼痛的心理医生。她说,病人有病痛,如果能够很投入地做一件自己喜欢做的事,因为心情舒畅,心胸开朗,脑垂体 (Pituitary Gland) 就释放出内啡肽(Endophin)的化合物。这种化合物产生类似麻醉剂的镇痛特性。病人暂时忘却痛苦,不过不会持久。
我说,难怪我在会所唱歌、听歌 ,身体什么病都没有,回到家里,疼痛就来了。
各位如果希望延年益寿,以后不妨多来会所,高唱老歌 ,同欢共乐,开怀尽兴,逍遥自在;忘却人间烦恼 ,如此快活,延年益寿,当然不在话下。
往者已矣,来者可追
在座的各位,绝大多数和我一样,年纪都不轻了。 看来,有的年纪还比我大。
麦姐去世,往者已矣,来者可追。大家不妨静下心来,冷静省思。 如果麦姐提前两年检查身体,及早发现症状,情况又将怎样?
癌症不是绝症,80%的癌症病人是吓死的。只有20%的患者才真正死于癌症!发现得迟早才是关键所在!
去年8月底查出麦姐患得的是肺癌,是第四期也是末期肺癌,癌细胞已经几乎扩散全身!
主治医生林医生私下对我说,患者如果不吃药或化疗,大概能存活半年。
我马上回答说,麦姐是我的老朋友,待我如同自己的亲弟弟,还接着说她和我都是雪隆旧曲知音联谊会的成员,她是台柱,务请高台贵手,救她一命!说到这里,我自己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我知道我是在哀求了。
林医生看看我,想说点什么又没说,就走开了。
这件事我一直忍住,不肯说出来,医生既然没有对病人说明白,我更不能说出口了。 即使在麦姐死前的一天,也就是2月27日的的帖文里,我还是严格保守住这条消息。该篇帖文的部分内容已经刊载在3月2日《光明日报》的娱乐版。
麦姐存活几率只有半年的消息只有联谊会的领导知道。麦姐的病情从她发病开始,她的病情包括这条消息,我都一一及时汇报给联谊会领导。这条消息,我请求联谊会领导不要张扬出去。
现在麦姐已经往生,这条消息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了。
但是说也奇怪,麦姐的确是活了半年才告别人间的!
知音何处,茫茫啼声
“天涯何处觅知音,世路茫茫本无心。
无情未必真豪杰,挚友何须同生根?”
祝愿麦姐在天之灵,和我们同唱《知音何处寻?》
枫姐生前有健辉,德如,炜超,培禾,再安,桃婉,郑宝金,韵英,秀芬及彭氏姐妹等一班好友,相信在这个怀念会上可以听到他们与麦枫生前娓娓动听的前尘往事,场面一定很感人。
回覆刪除可惜我因工作缠身无法出席,只能盼望一军兄的录影画面来身历其境一番。
深刻难忘的声情样貌,仿若言犹在耳历历在目,
回覆刪除奈何斯人已驾鹤西归,驾返瑶池回归极乐世界!
逝者已矣!唯有把悲哀伤痛藏在心底化为思念。
愿麦姐一路好走,好好安息!
音容宛在,常在我心间!
慈颜宛在,松柏长青。
回覆刪除此情已待成追忆,永远怀念你。
回覆刪除深深的怀念!无限的唏嘘!愿亲切慈祥的麦枫大姐一路走好!
回覆刪除无限感叹!深深怀念!麦枫大姐一路走好!
回覆刪除《怀念我们的朋友,麦枫》追思会开始前,会所出了一些停电状况,黑漆漆暗沉沉伸手不见五指,真的急死人满心挂虑;也许麦枫姐显灵在一两个小时后,电流一触即发光明四射。
回覆刪除节目流程有大家对麦枫的感言,彭姐钰茵泣不成声,歌也无法唱下去,彭妹湄茵扶持着姐姐一把眼泪一把声...泪洒会所愁云苦雨教人心酸;爱美丽打扮的林秀琴,今天也脂粉不施哭成泪人,《慈母心》少了个“妈妈”麦枫,怎不令这群“女儿”泪如雨下?
梁兄德如并发了胸中悲情后,张建辉兄的真挚情义叫在场的每一位扣动,他从麦枫姐开始入院到临终的这段日子里,从不放弃对麦枫的期望....在他说出这些真实的情感时,王明珠俏俏用纸巾抹泪,我坐在后头见到此景,眼角也滑下....
《50戏梦人生》是我们和麦枫天上人间的交汇,永恆永远,永远的历史记忆!
3月18日,一个教人百感交集的下午,透过歌声,频视片段,大家在联谊会回忆缅怀麦枫这位曾在我们身边多年的老朋友。有人凄然泪下,也有人泣不成声。
回覆刪除麦枫在联谊会宛如一位大家姐,认识她数年,我觉得她待人亲切,性格爽朗,态度率直,不摆架子。每次见面,她一定会与我握手问安。在她临终前几天去探望她时,她已经非常虚弱,她依然不忘伸出手问候,只是当握着她那冰冷的手时,我整颗心都沉了下去,伤痛难忍。
回想起她健在时,亲切健谈,嘻嘻哈哈。无言时,很快闭目睡去,很会把握休息的机会。若有人邀她拍照,一定义不容辞,马上摆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包你满意。
常忆起在联谊会听麦枫唱的梅艳芳那首很动听的 《似是故人来》,很感人。
这一切一切,都历历在目,都会永在怀念中。
昨天下午,新加坡武吉知马海南联谊会的陈馨星,带来秦淮的最新VCD专辑《相思豆》,设计很讨人喜欢,全部由秦淮亲自作词,其中两首是秦芹小姐的《果王果后花仙子》及《重逢雷梦娜》。
回覆刪除记得在会所交流会上,秦芹和秦淮一道来,可惜她没亮嗓,这回可在这张《相思豆》里欣赏她的歌声啦!
我也把318我们林会长策划和兄弟姐妹们对麦枫的追思的《50戏梦人生怀念麦枫》纪念光碟,送了一份给小陈,希望他回到狮城能与李荣德,何亚锟,吴乾祥等友好分享,特别是秦淮先生!
清楚记得麦枫姐和秦淮在60年代中期,他俩随胡姬的电影《黑金》在我国大城小镇登台献艺轰动一时;事隔数十年后,他们又久别重逢在《雪隆旧曲知音联谊会》,这般情景沥沥在目记忆犹新,如今只在追思会的光碟里寻她的一频一笑和绕梁的歌声了。
和唱歌的人一同歌唱 ~~~ 和哭泣的人一同哭泣 ~~~ 懷念好朋友。
回覆刪除一波波泪海中追思,是情不自禁情绪抒发……
回覆刪除舊曲歌友的真切情怀,我从频视画面感受到。
培禾說的沒錯!我也有這種感覺!每當看Golden girls時,那瘦瘦小小的老媽媽一出現就是焦點加笑聲....
回覆刪除而我們的麥姐一出現,也是同樣的效果!相信她會是個很好的喜劇演員!只可惜她演的角色多數是厲害的家婆!當麥姐板起臉孔的時候,厲害的家婆非她莫屬!
昨晚居然第一次夢到她!在夢中的她居然說話!她說...她說:你沒來看我!只有這一句!(麥姐去世之前的幾天,大夥去探她,我不在KL,所以沒看到她最後一面)想她念她....
柯
虽素昧生平, 通過您委婉动人的筆觸, 视屏裡歌友们笑中带泪的歌声中, 感受到人间温情....
回覆刪除逝者已矣, 盼贵联谊会情谊不变, 歌声飘扬不息。
“岁月如歌歌未尽,往事如烟烟已寒;
回覆刪除佳人悠悠乘鹤去,空留残梦恨难圆!”
看完麦姐逝世怀念会的光碟,再看培禾会长的最新视频,唱罢每首缅怀伤感的老歌,饱览麦姐生前的歌舞片断,声色灯光璀灿欢娱之后,空留下一片怅惘、温存、依依不舍的眷念!
3月18日麦枫的怀念会是一场温馨动人的聚会。感谢培禾会长完美的编排设计和雪隆旧曲知音联谊会其他工作人员的精诚合作,整场怀念会得以顺利进行,圆满结束。
在这里我要特别赞扬林光豪兄的艺术才华,所制作的海报,很有艺术品味。构图布局,典雅有致;色彩调配,匀称醒目;主题“50戏梦人生”应是神来之笔,精简概括了麦枫一生的演艺风华,相信应该是来自培禾兄的灵机吧?
纵观整场怀念会,最令人缅怀感伤的节目要数麦姐生前爱唱的《慈母心》。去年七月舞台麦枫作最后一场告别人生舞台的绝世演出节目里,领衔演唱、群星合唱的歌曲就是这首扣人心弦的抒情曲。难怪在怀念会里,原班人马同上阵独缺主角的歌唱里,台上的演员禁不住心中的悲痛,哭成泪人。
刘宝金和余时正的对唱“星心相印”,沁人肺腑。宝金是以满怀悲痛的感情放歌,听了倍感凄楚,有些人还用纸巾搽眼泪。
有关麦姐生前的点点滴滴,大家都谈的很多了。为了不忍惊动麦姐在天之灵,我在这里只想一劳永逸地回答一个问题,从此停笔,不再多写麦姐的事了。
我知道这个问题是男女老歌友最敏感、最八卦的问题:当年我是不是看上了麦枫而在相见恨晚之后才不顾自己病痛去照顾她的病?
这类问题永远是女人最感兴趣,最想刨根问底的问题!古今中外,同出一辙,绝无例外!
但是出人意料,第一个人提出这个问题的,倒不是联谊会的歌友,而是另有其人。
这个人是我的太太!
去年七月舞台过后麦姐病发。多次陪伴麦姐到医院看病之后,我在家里常常惦记着麦姐的病情,神情恍惚,心不在焉。太太不动声色,私自悄悄打电话问麦姐是不是真有这回事?
感谢麦姐在天之灵,回答得干脆利落:“他是他,我是我,他演他的,我演我的;我对他毫无印象!”
标准的麦氏答案!省却了我回应太太的诸多口舌。我知道,这种问题,单由男方解释,越多解释,就越糟糕!
太太电话探寻麦姐这件事情,我始终被蒙在鼓里。一直到麦姐往生之后,她才告诉我知道。
麦姐在生前也始终不吐露一个字,更不告诉我她是如何回应我太太的探问。
在这两个女人中间,我是一块夹心饼!谢天谢地,我居然平安无事!
愿麦姐在天之灵知道,我是多么感谢她的菩萨心肠,解了我的围!
说到这里,我还是没有回答,当初我是否看上麦枫,追求过她?
这还得细说从头!
初遇麦姐,第一个印象是麦姐体态婀娜,艳如桃李,但绝不是冷若冰霜!高挑个儿,身着长裙,苗条飘逸,是个美人胎子。一眼看去,很像40年代上海初入道的电影明星,薄施脂粉,淡薄铅华,注意修饰边幅,打扮得体,但不过火。
她庄重自若,说话不多, 但很敬业乐业;努力演好自己在戏中的角色,和同行合作愉快,人缘亦佳。
最为难得的是,她很会演戏!无论是什么角色,哪怕是窈窕淑女,大家闺秀,还是街坊泼妇,酒吧女郎,由她演来,惟妙惟肖,让人拍案叫绝。
麦姐出道较早, 演技出众,是 “大家姐”(粤语),同行因此对她多了一分尊重。由于演技出色,她也获得了广大听众的青睐。
当时她30 年华,小姑居处上无郎。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粉丝,相信不少。我比她小两岁,初入行,虚心向她学习,内心十分仰慕、赏识她的才华,但不敢高攀,也不存非份之想。
1969年,离职电台,前往马大念书。离职前夕,我曾私下评价麦枫:此姝乃戏中巾帼豪杰,将来当可在大马艺坛大放异彩!
我能作出上述评语,是源出于在北京的辛酸经历!
在北京八年期间,我亲身受过反右派斗争的冲击,内心十分痛苦。同时也深知著名文化界人士是如何被打倒,如何被清算的。
一等一的优秀人才,一个一个倒下,怎能不让人痛心疾首!
我手头有一份资料,列出646位著名知识分子被打成右派的名单,里头有音乐家陈歌辛,刘雪庵,印尼归国华侨黄源伊歌唱家,张权声乐家,剧作家吴祖光,名演员石挥,电影导演史东山,诗人艾青,作家丁玲、冯雪峰,王蒙,萧乾,傅雷翻译家,报告文学作家刘宾雁,名画家刘海粟,马寅初北大校长,钱伟长清华大学副校长等人”
反右派斗争期间,全国厂矿机关单位,大专院校,人心惶惶。风声鹤唳,家家不得安宁。
1962年,难得父母双亲及时赶到,我才得以全身而退,孑然一身回到马来西亚。
八年的痛苦经历,我一直想忘掉所有的细节。唯有一点,永世难忘!
那就是要学会珍惜人才。三军易得,一将难求!
我是在反右派斗争中觉悟出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那就是不论何时,何地;哪个国家,哪个社会,哪个企业,哪个行业,人才永远是最宝贵的资源。只要看看新加坡,你就知道我是在说什么!
雪隆旧曲知音联谊会是一个社团组织,它也同样需要各种人才来支持、扶掖 、滋长、壮大!
这其中尤其可贵的就是演戏、歌唱人才。麦姐两者兼备,完美无缺!而且演出经验丰富,影视歌坛,有口皆碑。由她领衔担纲歌舞演出,偕同联谊会姐妹联袂亮相舞台,阵容鼎盛,号召力一定强大!
说到麦姐的艺术才华,我必须指出麦姐的声乐水平也是第一流的!
2011年9月初,我和太太邀请麦姐来我家唱卡拉,同来的还有她的二媳妇和孙儿、孙女,一共四人。考虑到麦姐有糖尿症,太太为她烘烤了一个不大甜腻但是味道香浓的柠檬奶油蛋糕。
那天下午我坐在麦姐身旁听她唱歌,从周璇的《三年离别又相逢》、《燕燕于飞》和吴莺音的《恨不钟情在当年》,《我想忘了你》一直唱到白光的《怀念》,《恋之火》等十来首歌曲。
这期间,我怕她累,凡是周璇的高音歌曲,我先调低三度。后来我还是请她别再唱了,邀请她们吃蛋糕。
麦姐仍然意犹未尽,跟我们说,她以后还想再来卡拉一次。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坐在她身旁听她唱歌,也是最后一次!
听完她唱歌,我忍不住问她有没有学过声乐,她笑笑,没有回答我,我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麦姐唱歌,音域宽广,高来低去,应对自如。换气从容不迫, 听不到任何换气的声音,节奏感很强。她唱歌,善于抓住歌曲的感情。她是既用心又动情来唱歌的。
多么好的歌唱人才!当时我心里一直盼望着麦姐病情能够好转,病好之后能够接拍电视剧。我知道她家经济情况不佳,需要她的收入贴补家用。她的歌艺演戏才华也正是咱们旧曲联谊会迫切需要而又求之不得的。
正是看重麦姐的才华,疼惜她的才华,我才不必嫌疑,倾全力陪她进出医院看病,想方设法解除她的病痛!
可惜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去年11月中旬,我自己也病倒了。脊椎骨疼痛难当;背骨僵硬,失去正常人的弹弓性,必须靠拐杖走路。从那时开始,我无法陪麦姐麦姐去医院看病了。
常言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麦姐虽然只有中等文化程度,却能在影、视、歌坛闯出一片天,活得精彩,活得辉煌!
别矣!麦姐,健辉永远怀念你!
你若盛开 清风自来
回覆刪除好一句"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不愧是文字高手...
回覆刪除劝声才子张健辉,
回覆刪除千万珍重莫心灰:
麦枫容颜仍迂回,
婉音唱得声声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