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0月4日

給老歌友的信




一段时间没有特意收集老歌了. 199111月光明日报老古董创刊, 2000花样年华复刊, 当年不知天高地厚的我, 李子唐人街的笔名写过一些文章, 回想起来最大的收获是认识了一班老歌爱好者. 当年的星星月亮太阳, 你们猜林培禾和康燈海是那颗星呢? 还有槟城的何老童先生和芦先生, 新加玻已故的陈序伟先生, 北京已故的何瑞延先生等人, 他们对老歌的认识与收藏, 绝对可以成立一间老歌资料馆. 当然马来西亚以致世界各地还有无数的老歌收藏家与歌迷, 只不过是我无缘认识吧了.

今天不谈太多老歌历史, 只谈毛毛雨”. 近来很多人开始认识 这首由黎明晖首唱的毛毛雨”, 也认为是中国意义上最早的流行歌曲. 此歌的确是创作于1927. 其实在大概同一年间黎锦晖创作的还有文明结婚”, “瞎子瞎算命”,” 春潮曲”, “木兰辞等歌曲. 192814日开始, “百代公司大中华唱片公司录制发行了这类歌曲及更早创作的歌舞剧和歌舞表演曲 (都由黎明晖灌唱) . 北京已故何瑞延先生在信中提到在我收藏的唱片中, 有一张百代唱片编号33777毛毛雨”, 杏黄色商标, 听起来与百代唱片编号34278毛毛雨”(目前市面上1932年的录音版本)有一些差别, 可能是第一版的缘故”. 可惜当年没有跟他要这首歌,不能亲自作比较.

我们可以确认百代唱片编号33XXX1928 年开始录制发行的都是该唱片公司在中国最早的流行歌曲/电影歌曲/歌舞剧歌曲的录音. 其它例子还有杨耐梅的乳娘曲”( 百代唱片编号33782-中国最早的电影歌曲 – 1926年电影良心复活插曲) 寒夜曲” (百代唱片编号33783-1927年电影歌曲), 黎明晖的歌舞剧麻雀与小孩” (百代唱片编号33778).

百代公司在1927(国外)开始采用最新法电收音” (New Electronic Microphone Technology). 我认为以上歌曲都应该还不是采用这种新技术收音吧! 百代公司在中国20年代初都还是采用钻针唱片, 到了30年代初才改用钢针唱片, 以配合最新法电收音的技术?

籍这个机会也要感谢北京已故何瑞延先生当年录给我们马来西亚老歌迷的一些绝版老歌如嚴华,王人美,白虹的民族之光”(周璇得艺名于此歌), 梅花歌舞团(团员有龚秋霞等人)七情”, 李任公的教我如何不想他等数十首歌曲, 都是目前唱片公司不再版的珍品.

时光流转, 又回到2010年的今天, 很多事情已转变, 年青的已步入中年, 有幸培禾与一班老歌爱好者创办了这个老歌部落版, 多年的老朋友又怎能不写篇文章支持下呢? 回顾多年前一些老歌创作人的际遇, 如嚴华在文革期间被逼亲手打破自己珍藏的老唱片, 嚴华与黎锦光晚年写给何瑞延先生的一些歌曲创作,曾感叹道年纪大了, 也只能写出这些东西, 年轻人都不爱唱了, 就看看可以给谁唱吧 ? 陈歌辛及姚敏等人过世得更早.

台湾知名音乐人罗大佑在中国的一个访谈中感慨地说 : “音乐的力量真的很伟大, 陈先生(陈歌辛)不会想到50年前他留下的这首歌唱(周璇的永远的微笑”)会这么感动50年后的另一个作曲家, 如果50年后, 也有人能唱我的歌, 那才是我真正的成功.” 代代有能人辈出, 老歌永远不会寂寞.

老上海的那个年代经历过无数的动荡与苦难, 许多经典歌曲都是在这种环境下创作出来的, 流传到今天市面上的, 也应该不会超过51, 但已让老歌迷缅怀大半生, 感谢唱片公司还不遗余力的搜寻与再版这一些老歌.

我想听很久的一些歌曲如嚴月娴的春之花”, 周璇的你太美丽”, 张翠红的苦菜谣”, 陈歌辛写的毕业歌”(电影为谁辛苦为谁忙”)等等, 不知唱片公司几时会再版呢?

末了, 想请教老歌迷一个问题, 1937 周璇的电影马路天使里究竟有没有一首叫怀乡曲的插曲呢? 附上歌谱以作参考.(1941年上海国光书店出版的电影新歌集里收录).

文: 李義賢

老歌曲.小回顧

信中提到关于黎明晖的歌曲, 现根据唱片资料补充, 就当作是对中国最早的流行歌曲和黎锦晖作一个回顾, 也当是一个完结篇.


1922年大中华唱片公司曾灌录黎明晖的7张唱片如下:-

1) 葡萄仙子 (5张唱片) (大中华唱片编号2500AB-2504AB

2) 可怜的秋香 (1张唱片) (大中华唱片编号2505AB

3) 寒衣曲 (1张唱片) (大中华唱片编号2506AB(待考)


由中华书局发售 (其双鹦鹉商标(黑白)有异于其后的设计(橙白).

1928年百代唱片公司灌录黎明晖的6首歌曲如下 :-

1) 妹妹我爱你(百代唱片编号33776 AB-1925可爱的洋囡囡改编.

2) 毛毛雨(百代唱片编号33777 AB-1927年最早的爱情歌曲

3) 麻雀与小孩(百代唱片编号33778 AB- 1921年的儿童歌舞剧 

4) 人面桃花(百代唱片编号33850 AB-1927年左右创作的流行歌曲

5) 卖花词(百代唱片编号33851 AB-1924年的一首儿童诗歌改编

6) 桃李争春(百代唱片模版A1499-1500-1927年左右创作的流行歌曲


以上歌曲于1930年代初重新灌录发行,其中"妹妹我爱你"改由黎莉莉灌录(百代唱片编号34237 AB. 1928年的录音由明月音乐会伴奏, 30年代初改由百代音乐团伴奏.

现查毛毛雨(百代唱片编号33777 AB)一曲已改用钢针唱片(橙色片心开始采用钢针唱片), 但红色雄鸡商标应该还不是采用最新法电收音技术. 30年代初开始采用的金黄色雄鸡商标才采用最新法电收音技术.

还有百代唱片编号33XXX的是和戏曲唱片共用编号, 如百代唱片编号33638 AB 的是京剧馒头庵”, 百代唱片编号33887 AB 的是京剧打龙袍. (1908, 百代雄鸡商标就开始出现在电影片头).


百代唱片编号32XXX(1908年开始在中国录音)的理所当然都是戏曲和说唱等唱片(如百代唱片编号32669 AB 的是京剧探亲顶嘴),一部分手刻版唱片其 雄鸡商标并未出现在片心中.



1928年大中华唱片公司灌录/出版黎明晖的10首歌曲如下:-

1) 葡萄仙子(大中华唱片编号2500AB-2504AB(1922年儿童歌舞剧) -再版

2) 可怜的秋香(大中华唱片编号2505AB(1921年儿童歌舞表演曲) -再版

3) 三蝴蝶(大中华唱片编号2522(1924年儿童歌舞剧)

4) 落花流水(大中华唱片编号2526(1927年创作)

5) 因为你 (唱片编号不祥) (1921年儿童歌舞表演曲)

6) 春朝曲 (唱片编号不祥) (1927年左右创作)

7) 文明结婚 (唱片编号不祥) (1922年早期的尝试创作)

8) 月明之夜 (唱片编号不祥) (1923年儿童歌舞剧)

9) 总理纪念歌 (唱片编号不祥) (1925年作, 1927刊登于<小朋友>277)

10) 寒衣曲(大中华唱片编号2506AB ) (1922年儿童歌舞表演曲) -再版


以上歌曲唱片编号从缺的希望有识者能加以补充.

大中华唱片公司的双鹦鹉商标设计是有特别意义的. 即代表鹦鹉学舌, 一头学鸡(百代商标), 一头学狗(勝利商标), 把其成功因素都学过来. 大中华唱片公司也是中国人本身的第一家唱片公司, 1917年由孙中山邀请中日合资经营. 1927年改由中国人自主经营.

大中华唱片公司出版的黎锦晖作品还有瞎子瞎算命” (早期的尝试创作), “春天的快乐”, “蜜月”, “努力”,”哥哥爱我吗等歌曲, 都由黎明晖灌录唱片.


勝利唱片公司的狗听留声机商标也是有段故的. 那只狗的名字叫”Nipper”, 留声机是属于爱迪生的留声机种类(Edison Cylinder Phonograph), 狗主人叫”Mark Barraud”. 他死后把狗及留声机(包括Mark生前录于唱片的声音)留给弟弟 “Francis Barraud”(英国画家), “Nipper”从留声机上就可以聆听到其原主人的声音(His Master’s Voice (HMV)). “Francis Barraud”把这画下, 并于1899年初注册商标-HMV(狗标)

1899年后, 谋得利唱片公司(既英国留声机器公司-Gramophone Company)买下专利(谋得利唱片公司的原注册商标是天使商标”(Angel Trademark), 并把爱迪生的留声机改为本身出品的留声机种类. 1900年后, 谋得利唱片公司同意美国的版权由勝利唱片公司(Victor Talking Machine Co.)拥有(合约性质-Burt Company). 190271号开始, 勝利唱片公司正式采用”HMV” 商标.

1931, 谋得利唱片公司(Gramophone Company)Columbia Graphophone (歌伦比亚公司)合并, 成立 EMI(Electric & Musical Industries) 唱片公司. (Columbia Graphophone 之前已收购百代唱片公司(Pathe Records)-192812月及德国 Carl Lindstrom Co-1926. (Carl Lindstrom Co.原本拥有 (1) 高亭唱片公司(Odeon Records), (2) 蓓开唱片公司(Beka Records) (3)巴乐风唱片公司(Parlophone Records)).


合并后, EMI唱片公司可使用的商标就有 (1) 雄鸡(百代唱片公司), (2) 天使(谋得利唱片公司的原注册商标), (3) 高亭, (4) Beka (蓓开唱片), (5) 巴乐风 , (6) 狗标(HMV)( 谋得利唱片公司1899年买下的专利) (7)丽歌(Regal)-副牌.

以上资料年代久远, 大部分老歌迷对它没有感情, 也不熟悉, 整理这些资料本身就是一份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只当为中国的部分文化遗产尽一分绵力. 我本身不曾经历那个年代, 但听老人家谈起小时候曾经唱过的这些歌曲, 露出像小孩子般的笑容和回忆, 那个感觉和画面就完全出来了.很教人感动.


研究早期的音乐面对最大的难题就是资料收集方面, 尤其是更早的学堂乐歌学院派的创作歌曲”, 唱片公司后来虽有灌录发行唱片, 但谁是原灌唱者已不可考(很多歌曲在学堂/学院内部已开始传).


1926年赵元任创作的教我如何不想她一曲, 30年代中前期李任公曾经在百代公司灌录唱片, 同一时期应尚能也为勝利公司灌录唱片(1933), 1940年斯义桂再为百代公司灌录唱片. 如有更早的录音版本也不足为奇.


感谢老歌迷读完这篇文章, 就把它当成是一个完结篇.


文: 李義賢



18 則留言:

  1. 义贤,
    六七个月前,我们第一次在槟城碰面,吓了我一跳 看你的文章, 字里行间完全是老头子的语气, 看到真人, 脸上还残留着一两颗可爱的青春痘, 笑容稚气未消, 年纪轻轻, 却对旧曲资讯瞭若指掌, 佩服佩服!!
    当年你是光明日报"老古董"旧曲精神驿站的过客, 写过一些探讨性文章,教读者回味无穷, 而我, 只不过写过一封仰慕的信给三大主编而已,在"读者来函"刊登出来, 令我惊喜若狂, 一直珍藏到今天, 还为此沾沾自喜.
    星星月亮太阳究竟谁是谁? 培禾一直没有把谜底揭晓, 其实我心裡有数, 去年耀华的生日宴上见过昌敏, 才晓得他原来也是天边一颗星.
    你提的那个问题,"马路天使"这部电影我最少看过三次, 听来听去就只是"天涯歌女"及"四季歌", 怎麽会跑出这首"怀乡曲"来? 恕我学浅真的答不出来, 或许那个专躲在槟城老歌塔裡的男人华哥哥可以解答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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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中国戏剧出版社1983年出版的第12卷确有记载“怀乡曲”为“马路天使”插曲之一。

    歌词控诉力浓厚,甚至号召民众起来反抗,例如“...在这没有公理的时期, 这儿就是我们的家乡。 想争取大众的解放,无奈手中没有刀枪;斩断这重重的铁链, 去保卫我们的家乡..."那个白色恐怖年代,国民党政府正在大逮捕左翼人士,同时深怕得罪上海租借殖民政府,相信片商为了顺利公映“马路天使”,将此插曲删掉了。

    就像周璇主演的另一部电影“鸾凤和鸣”,插曲“讨厌的早晨”其中一句“旧棉被飘扬像国旗,这是晒台上的开幕礼...”作词人差点被关进监牢。后来的这部电影,完全没有这段歌唱。想是被片商删除了。

    不明白的是,周璇主演的另一部抗战胜利后电影“长相思”,无论是中国(俏佳人光碟厂商)及海外出版的电影光碟,都看不到,听不到“凯旋歌”这首不卑不吭绝对可以当国歌的好曲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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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金达莱10/20/2010

    贺绿汀作曲的“怀乡曲”旋律酣甜优美,让我想到朝鲜电影“金刚山姑娘”里一首首纯朴优美的歌曲。

    试试看,配上几个简单的吉他和旋,和几个知音一起唱,一定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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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怀乡曲”1937年作。贺绿汀曲。田汉词。

    中国戏剧出版社1983年出版的《田汉文集》第12卷有提及“怀乡曲”为“马路天使”电影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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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时代曲走进永远的历史,在这里我与隽永结轨,
    焕起听歌的新生命!温故知新成我师也!
    无可否认在旧曲世界,版主有一定的经典位置,继续加油使劲吧!
    祝福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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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怀乡曲“旋律悦耳,纳闷的是为何影片临时将它删掉,是否跟当时的政治气候有关?
    爱马先生歌声结实, 演绎精彩,满足了老歌迷的好奇和欲望,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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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马路天使"的两首插曲,"天涯歌"和"四季歌", 风行逾半个世纪,一代传唱一代, 歌书註明作曲人贺绿汀, 正确说法应该是由贺先生改编自江南民间小调. 义贤兄提供的这首"怀乡曲"是中国电影史重要的考证和发现,曲风原创性较浓 ,就算没被袁牧之导演抽起, 流行度相信也比不上前面这两首.
    这个别具一格的黑白视屏, 唤起我对这部影片的回忆, 爱马唱得不错, 可惜伴奏单调了点, 谢谢你们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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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What a lovely song with beautiful melody.We expect to see more video clips to be uploaded in near future.Thanks for sha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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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打祘拥抱葛兰平平安安过百年,今早迎来心悦换喜颜,曼波女郎图文并茂登场在“光明日报”(9-11-2010)副刊,教我说不出的快活开心一整天,不想吃来不想喝,死在九泉也甘心!
    一口气买它十份与知音分享,永远是我的葛兰!
    心跳如脱缰活得不冤枉,正如一轮红日照山岗!
    赶着牛牵着羊,走一步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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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绍心兄,
    阁下对葛兰之心仪,仰慕和崇拜, 的确令人感动赞叹. 语云, 诚之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有朝一日葛兰肯定获知阁下对她崇拜之诚意.那时咱们可能托你之福,使到曼波女郎突然光临咱们的联谊会所与咱们来一次相见欢.届时咱们这群联谊会里的青春儿女(包括我)便可以和她同唱 "忘忧歌"."海上良宵".
    由今天起,请阁下每晚临睡前勤唱"教我如何不想她".一以再,再以三,心诚则灵.相会之期, 指日可待.

    蔡再安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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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爱马和太阳都见过葛兰本人, 还进行过"贴身访问"(在香港), 听他们的访问,对葛兰歌曲的认识, 连葛兰本身都甘拜下风. 葛兰已很久不轻易露面, 他们俩实在神通广大. 但这也是10年以上的旧事了.

    义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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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哈哈,那天收到绍心兄的短讯后也急忙买了一份光明,打开一看曼波女郎好大一张彩色照片,怪不得绍心兄不吃不喝,想做仙了~

    光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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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SHAO XING11/12/2010

    再安兄和义贤弟,
    葛兰出现在我们雪隆旧曲知音联谊会,是大伙梦寐以求的一宗大件事,谁人不爱她呢?恐怕届时水泄不通人潮汹涌,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万一我被挤出人龙以外看不到心仪葛兰,你说我死不死?肯定跺脚哭哭啼啼要死要活,联谊会发生命案啦!
    爱马与会长早年赴港访问葛兰已经不是秘密啦!起除会长十份低调,要不是我逼供,就没有惊喜啦!当时开心把喜悦跟新加坡国际台主播何亚琨,李荣德,“爱回亿”制作DJ陈以哲分享;也和挚友梁德如,林进财莫壮凤夫妇一起开心!
    今天,我们这大群旧曲歌友期待二零一一年收到特别礼物,葛兰会被感动来吉隆坡与大家重聚,希望不是梦!没估计错的话,她在五十年代随片“曼波女郎”在噢KL迪安电影院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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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ShaoXing11/13/2010

    不好意思纠正一下,葛兰当年在吉隆坡光艺电影院随“曼波女郎”登台大跳高唱曼波女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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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nw59(曼谷歌友)11/19/2010

    诸位歌坛前辈;我在北马,马来西亚北部边境的泰国小山城。。勿洞!祖辈来南洋第一站落足槟城,吉打,二战跨山到了勿洞,成为泰国公民。50-60年代一直收听,新加坡,马来亚电台中文节目,比较喜欢点唱歌曲,方言谐剧,李大傻讲故。。盼望有机会来马,参观您们的活动!
    祝愿大家身体健康,天天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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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叶汉荣11/20/2010

    那一天,是我这几个月来最快乐,细胞最兴奋的一天。\=
    风和日丽的早上,让我们4个朋友可以一起走过褪色中还不失韵味的老街,老店,拍拍另类写真集,体验槟城老风情,尝一尝叻沙和煎蕊香.........。\=
    把针筒药丸,家庭,工作搁一旁,尽情谈心说童年。\=
    追寻新年盼望喝免费汽水,举家到丽的呼声,大唱江山美人扮李凤姐的回忆,阿培谈起第一次吃包,为妹妹买包,包沾蓝粉趣事,绍心也跟我们分享,在红色年代,听白毛女,唱红色娘子军,看长凤新电影的激情。灯海却在一旁,偷偷拍下了我们谈到得意忘形的模样,好开心,好开心。\=
    无须要求太高贵的生活品质,快乐就是那么简单,在海风轻抚的沙滩上,在树荫下,在小凉亭里,我们畅谈回.......。\=
    风雨交加的槟城黄昏,在灯海老屋里,我们和葛兰,龚秋霞,周璇,李香兰,白虹相遇,培禾灯海绍心感性富有粘胶的声音,让我忘了吃药时间,让我不想回家,不想返回红尘,不想化为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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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曼谷的朋友nw59,
    看到您的留言,让我们开心极了!知道你也收听新马广播电台,点歌寄意联络友情,那你千万别错过我们这里一年一度的记念”金嗓子“周璇歌友欢聚,九月二十二日全国旧曲大会,欢迎你来!
    活动内容多姿多彩让你目不睱给,包你兴尽而归回味无穷!
    欢迎常在这里和我们交流分享你我,肯定野花变玫瑰,小草舖成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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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叶汉荣11/24/2010

    标题:等待葛兰\=
    葛兰,周璇,李香兰,白虹,龚秋霞,吴莺音,欧阳飞莺,于飞............这几位音乐菩萨,供应了我大半生精神乳汁,在几许人生波浪上,她们的歌声,让我抓住存活的浮杆,缓缓游向彼岸...........。\=

    应证了那句经典歌词“要是我爱上了你,你就死在我手里。”
    葛兰,是我其中最爱的女神,毫不设防的让她用歌声,舞蹈,演技,颠覆我童年时光,渗透思春期,成长岁月直到两鬓霜白老去。\=


    台上台下,歌里歌外,她都是一个好演员,好歌手,没有自己,只有艺术。\=
    民歌小调,豪阔译曲,抗战歌曲,细腻情歌,鬼马疯歌,名典新唱(如服部良一的教我如何不想他),各类歌曲,唱什么像什么。\=


    被她麻醉了大半生,并非只是仰慕她声音的能放能收,更倾倒在她敢作敢为性格上,拿得起,放得下,急流勇退。化绚丽为平淡。\=
    活到当下,心中有个强烈愿景,就是希望有生之年,能见一见葛兰,听一听她亲身为我唱一首庙院钟声,或没有月亮的晚上。\=
    有华人地方就有葛兰歌迷,但大马磁场最强烈,我们衷心希望,葛兰能在网上看到雪隆旧曲联谊会,这个用心用诚意制作的人性化网页,飞来会会并慰慰我们这些爱了她大半生,等了她半个世纪的老知音。\=
    人生苦短,生命无常,许多老歌手都走了。\=
    周璇,白虹,龚秋霞,吴莺音,欧阳飞莺,只能在DVD中神交,在梦中相会。\=
    x x x x x
    虽然觉悟镜花水月的虚幻和无常,但我还是抱着丝丝期望和梦想,幻想葛兰来到雪隆旧曲联谊会,和我们眼对眼,手拉手,一起高唱“我要飞上青天,台湾小调..........”。\=
    寻找葛兰,等待葛兰,我永远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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