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行的老歌唱片
蒋晓渔先生:
百代已录音而未出版的歌曲不多。与几千张歌曲模板相比,是个很小的数目。其形成原因,多是49年後,中国政权交替,百代业务不能正常开展,而留下的占多数。也不能完全排除,之前,能正常开展业务,因某些不得知的原因,偶尔也可能形成这种状况。这种情况更少。
当然,这部分资料如能重以CD面世,是老歌迷最欢迎的。但毕竟这部分歌曲数量很少。更应盼望的是,过去出版过,如今已成为绝版的曲目。尤其是周璇的。‘上 海老歌’为她出的一辑,只有《凤阳花鼓》一首是过去未以CD面世的。其他曲目全是香港出版过的。而模板库中,其他绝版歌曲肯定有。如,《丁香》《杜鹃》 《离愁》《劝郎》《送情郎》《红玫瑰》《心儿跳》《趁芳春》《留兰香》《跳舞场》《爱的新生》《杨柳丝丝》《红泪悲歌》《佳人妬花》《海月情花》《你太美 丽》(李厚襄後改写成《你真美丽》交张露演唱)《神仙伴侣》《三月之莺》《栗子大王》《凄凉之夜》《碧海青天》《恋爱的心》《劳燕相思》《苏州之夜》《轻 快地前进》(曼萍、张辉合唱版叫《又怕难为情》)《四季等郎来》《明月相思夜》《知心人儿有多少》《逢人笑时背人泪》。若认真列出,不下50余首。能把这 种绝版歌曲重新面世,那老歌迷才真的应该高兴。
徐朗是黎錦光嗎 ?
蒋晓渔先生:
百度姚敏吧前吧主‘黑夜的豹’和‘上海老歌’编辑音乐学博士王勇,主张徐朗和维克就是黎锦光。我个人认为证据尚不足,还应认为,徐朗是战後上海歌坛新晋青 年作曲家为宜。香港黄奇智先生也这样主张。还有作品 《不要想》 徐朗曲 严宽(严折西)词 姚莉唱。
巾光是黎锦光的笔名之一。他在49年後,未离开上海。有时,偶尔有作品寄往香港姚敏处,在香港发表拿一点稿费。以巾光为笔名的《南风》,就是57年在香港发表的一首作品。
战後49—53年,香港所拍的一些歌唱片或有插曲的故事片,大都由上海老作曲家谱曲。以杨龙、黎平、江适、厉鸣、黄寿龄为笔名者,可能就是黎锦光、陈歌辛、李厚襄、黄贻钧等人。但无确切证据来来证明。
追蹤維拉電風琴
蒋晓渔先生:
从探讨的问题看,充分显示出您唱片收藏家的风范。我自叹弗如。因为,我无条件做唱片收藏家 。您所分析的这6首歌,我基本都听过。只感觉到,它们属同一伴奏类型。并不知它们是由菲律宾乐师维拉所伴奏。我常羡慕东南亚的歌友能买到,百代南迁带走的模板,在印度生产唱片(基本是战後的作品)。在中国内地,尤其是大连,这些唱片是无法传过来的。
从您的分析来看,我感觉到,很可能这6张唱片是连续灌录的。之前和之後,我想不会有这种电风琴伴奏歌曲(我当时听来曾想过,是否是管风琴。因为,二者有相像的特点,管风琴回音更长)。因为,百代公司是从生意经的角度出发,改换伴奏类型,拓宽音乐形式,增加新鲜感,招徕听众,多销唱片。但这种伴奏固然新颖,总有单调之嫌。太多恐怕就没得市场了。所以,不会有很多,您同意吗?
從合約查作者
蒋晓渔先生:
作为爱好者,总是把‘百代’的工作想得很好。您理论上的推测,完全合乎逻辑规律。实际,他们的工作可能未必如此规律。我们不是其内部的知情者,但从其唱片发行後出现的一些问题,可以感觉到这问题。有的歌友把其出唱片的资料比做婴儿出生证或死者墓志铭,绝对有规律可循,绝对权威。但据我观察,其唱片歌词中,缺曲作者、词作者或二者均缺,俯拾皆是。何言像出生证、墓志铭?另举一具体事例,张伊雯演唱的《遥远寄相思》,歌本记载,中民曲,利民词,可唱片却记延明曲,四大闪人词,非常不靠谱。就不如歌谱记载,中民就是李厚襄之弟。利民虽不能确定就是李厚襄,但在歌谱中频繁出现,这就靠谱。因此何言出生证、墓志铭?关于,词曲作者五花八门的笔名,‘百代’根本无法基本解决。所以,您为他们工作及规律的推论,怕不完全是那么一回事。
多谢您提供黎平这笔名的来源,既有白光的证实,那就可靠了。
尋查白光凶宅與俱樂部
蒋晓渔先生:
【十三号凶宅】是白光的得意之作。她一人分饰四个角色。创造了我国影坛,一人分饰不同角色之最。她人坦率,直言这部影片她个人相当满意。
关于,片中四首插曲中的另外两首,我认为,是没有灌录唱片。就会形成这种只有电影拷贝里才有的绝版电影插曲。对一部歌唱片、歌舞片或有插曲的文艺片,唱片公司经常不能把片中所有插曲,尽数灌成唱片,这是一定的规律。如,【凤凰于飞】有插曲11支,只有8首灌成唱片。还有3首《寻梦曲》《晚宴》《感谢词》成为仅在电影拷贝里才有的绝版电影插曲。
百代和勝利的關係
蒋晓渔先生:
您所分析‘百代’和‘胜利’出版唱片的关系是这样的。日本占领时期,从‘百代’业务开展上看,其并没有被彻底控制,可能与其是英资有关。由一件具体事例可看出。1944年初,‘华影’出品,周璇、龚秋霞主演的歌唱片《鸾凤和鸣》,周璇主唱的一首《讨厌的早晨》,原有一句歌词‘破尿布飘扬像国旗’,惹恼日本当局,军方把黎锦光、李隽青等,都传去威逼(後经张善琨斡旋,改做今之‘旧被面飘扬像国旗’方罢)。并命令‘百代’不准为此歌灌唱片。若由他彻底控制,不需大张旗鼓下命令,只在内部传达贯彻即可。
日本人一直控制胜利公司(虽是美资)。当年,在长春也有一上海时代曲的分支,很昌盛。其中,一个原因是日本人控制的胜利公司,在长春有一分支机构。这些歌星如,金彦、白波、黎萍、季友梅、红郎的歌曲,均由日本‘胜利’灌录。由此可知,上海‘胜利’与日本人的关系要比与‘百代’更密切。故会出现‘百代’灌录的唱片模板,送去‘胜利’压制唱片。这样,可能会生产顺利些。‘胜利’也会多一些业务量。两家都有好处。
这类唱片的版权最後属于‘百代’。因为,战後‘百代’收购了‘胜利’(由此侧面亦可看出。当年,日本人没有彻底控制百代,却是控制了‘胜利’)。所以,此类唱片後来都以‘百代’名义发行。50年代初,在香港出版是属于‘百代’南迁之後出版的第一批唱片。此时,不但这批唱片,就连此时在香港唱红的歌曲,也在上海‘百代’灌录,如,张伊雯的名曲《遥远寄相思》,本是50年代初,在香港唱红。但其唱片还是以上海‘百代’名义出版。
胜利’被‘百代’收购後,成为‘百代’一个副标牌。大家都晓得,,在香港除‘百代’,还有其副标牌‘狗标’、‘天使’‘钻石’等。其中,‘狗标’的前身就是上海时期的‘胜利’标牌。
我不是音樂郎中
蒋晓渔先生:
‘音乐郎中’不是我。我在‘百度’贴吧发言的签字是‘sunrui1936’。
他是一位中年皮肤科医生。现就职于广东珠海医院皮肤科。此名的意思是‘喜欢音乐的医生’。他的研究线路可能与您差不多,属于收藏家那种。他收集到上千份黑胶唱片的图片。另外,对中词日曲的原曲比较有研究。
繼續追查徐朗
蒋晓渔先生:
您的这个推断有道理。前几年,吴莺音常有机会到东南亚演出,没人找机会向她询问此事?
他现定居于美国洛杉矶Pasadina市,是否有人能在美国访问她,落实此事。
比較上海與香港的時代曲
匿名朋友:
您这问题实在不小。我把中国流行音乐发展,划成下面几个阶段:
1.流行音乐史前的‘学堂乐歌’时期。
2.第一发展阶段:1917—1936年,即中国最早期 流行歌坛(上海时期)
3.第二发展阶段:
(1) 前期:1937—1949年,即中国流行音乐第一个发展高潮,包括战後上海歌坛(上海时期)。
(2)後期:1950—1969年,第一发展高潮的延续。(香港时期)。
4.第三发展阶段:1970—1981年(台湾时期)。
5.第四发展阶段:1982—现在(发展中心多元化时期)。
一般歌友所说上海及香港,主要指的是第二发展阶段前後两期。香港黄奇智先生给时代曲定范围,也主要指这个时期的歌曲。这二期密切相关。因中国内地政权交替。时代曲基地由上海南迁香港,这是个连续过程。即中国流行音乐第一个发展高潮及其延续。
1.上海时代曲风格是轻盈曼妙、温柔婉约、抒情甜美。这风格是由‘後无来者的一代歌后’周璇所开创(此观点曾受到香港MUZIKLAND的明显反对)。这韵味统一了当时整个歌坛风格。到香港时期,这种风格逐渐淡化。虽一致认为,潘秀琼、崔萍、顾媚、刘韵走的是上海时代曲路线。但亦有淡化。可与上海来港歌星姚莉、逸敏、张伊雯、柔云对比,便可听出。明显
是席静婷,主要是去掉了轻柔曼妙的风格,趋向于平淡自然。
2.上海时期战前,以西洋传统唱法演唱流行歌曲的,只有李香兰。是她在中国歌坛,树立起一个独树一帜的流派。30年代,有些声乐前辈如郎毓秀、胡然等,也演唱过一些流行音乐范畴的电影插曲。但他们放不下声乐家的架子,不能以流行歌手姿态出现,因而,也没有形成气候。战後,队伍有所扩大,如,欧阳飞莺、屈云云都是这个路子。梁萍也向这种唱法靠拢。到香港时期,次流派更加壮大。像王若诗、田鸣恩、邹慧新、杨罗娜、杨光、韦秀娴、鲍培莉等,均属此类。
3.上海时期,唯有白光是以低音域演唱的中音歌星。可称‘中国第一位低音歌后’可到香港时期,有众多具‘小白光’称号的歌星出现。潘秀琼、叶枫、曾绮萍、方逸华,连崔萍、柔云、李晶洁,虽不具中音素质,也能以低音域演唱歌曲。
4.张露、葛兰、方静音、蓓蕾等,更发展出轻快活泼的风格。另外,随时代的发展,亦 出现方逸华、潘迪华等擅唱外语歌曲的洋派歌手。
5.上海时代曲风格前面已提到,原就比较含蓄,加上南迁香港後,音乐人因人地生疏,加之思乡的感觉。故最初的风格更趋低沉(如《航行向家乡》)。在954年後,从影片【翠翠】插曲开始,转变为明朗活泼,奠定了香港风格的基础。另外,香港商业化明显。因此,对歌曲数量的要求很高。创作人员力所不及时,便移植外国曲子。所谓‘中词西曲’便大量出现。具体不仅是欧美的,日本、东南亚、印度等曲子,都成为移植素材。
歌手素质香港时期略胜上海时期一筹,但差别不大。在影歌不分离的情况下,电影明星的歌唱,两期都有唱得很烂的。前者如陈云裳;后者如林黛。有的非歌星出身的影星歌艺较高,如前者的李丽华;後者的叶枫。
上海百代的最後六张模板匿名朋友:
谢谢您提供的信息。因我非唱片收藏家,加之,不知对您所问意思领会到与否,回答可能难令您满意。
35855唱片後面的编号,蒋晓渔先生已列出,请参考。其後,再版编号为35857—35867(35856未知)。第一张新唱片是指此後的新歌唱片吗?如是,未见记载。
您所说‘百代在上海最後六张模板未发现’,‘上海老歌’後记中未见记载,您是从哪里了解这一信息的?若真是这样,应在1949年,怕没有机会出版了。因未见记载,不晓得这些模板上收录了哪些歌曲。要出版也要百代南迁香港後再出版。35813—35855号唱片大约出版于49—50年间。
追查唱片廠厙存舊唱片模板目錄蒋晓渔先生:
我非唱片收藏家,与您等各位交流,有些勉为其难。加之,有的歌友的话,不易体会其本意。故回答可能不尽人意。
白虹的《朗朗月》《被刺的手》是新歌,战後作品。您看,它(35854)正好夹在35852—35855之间,这些都是新歌。这也是有力的旁证。张露的《烛火曲》《八面玲珑鼓》是香港时期以‘上海百代’名义出版的。这与张伊雯的《遥远寄相思》情况相同。我再为您的唱片资料补充3张。
35851A《渔家女》 B《疯狂世界》 (周璇)
35859A《讨厌的早晨》 B《可爱的早晨》(周璇)
35860A《真善美》 B《苏三采茶》 (周璇)
关于《遥远寄相思》,上次,前面一句话说得不严密,後一句就对了,应该说是以‘上海百代’的名义。1949年下半年,的确无法再在上海压制唱片。‘百代’是1952年在香港设办事处,重新开展业务。但在49年下半年,至52年这段空白期间,甚至包括52年後一段时间。他还是不捨‘上海百代’这块老字号招牌,一直沿用。关于生产地,唱片片心标牌上有三种情形。1.不标产地,2.Mede in England, 3.Made in India .从经验上得知,不标产地便可知是英国本土制造,因为,它是EMI总公司一下属公司,英国是它的本国。如,
百代35500B《玫瑰玫瑰我爱你》姚莉(A可能是《秋的怀念》姚莉)在香港时期,一次再版,片心标牌就标着印度产。
这次再版,并没有重新改编唱片号,还保持了该唱片上海时期的原始号码。
香港时期,曾生产黑胶(此黑胶为酚醛塑胶,有韧性,不会打破。不同于早期应该叫胶木,含松香那种黑胶,易打破)LD33 1/3转长行唱片。
CPA111 姚莉专辑(AB面《人面桃花》等10首) 片心标上海百代唱片公司 Made in England. 而同类另一张
CPA100姚莉专辑(AB面《雪人不见了》等10首)片心标百代唱片公司(无‘上海’字样)Made in India。 另标牌下方有 Recorded in Hong kong 字样。
LD唱片出现于50年代中期,从上例可见,‘上海’字样在这里还出现。说明,它一直存在,去掉时间不早于50年代中期。
我听百度姚敏吧 歌友‘江南之夜’,也跟我提起《中国唱片厂库存旧唱片模板目录》这本书。据说是60年代出版的。我未见过。想来,这种纯资料性的书籍,大多用于内部交流,恐怕当年书店不会有首。我就未曾见过。我想,上海图书馆也许会有收藏。我到上海路途遥远,不是很方便,从未去那里查阅过资料。有關唱片編號問題
蒋晓渔先生:
我们先交流後面的问题,前面一个,费笔墨要多,先往後面放。
关于《百鸟朝凤》《你也要回头想》这张唱片,您上次所标为35867,这次是35868,差一个号码,哪个正确?从您新得到的资料35871来看,前面还有2—3张唱片。以您的假定,前面的若全是老歌翻印,当然它就应该是香港时期第一张新歌唱片。大约还是以‘上海百代’名义出版。因为,连35884《遥远寄相思》都是以‘上海百代’名义出版。唱片收藏家都有个概念,百代唱片号到36xxx,才是真正香港出品。估计,大约是指去掉‘上海’字样。
实际上,不能排除其前面2—3张唱片,旧歌翻版与新歌参差出现,或全是新歌。尤其後者,因为,由长城影业公司改组的长城制片公司所拍《新红楼梦》(50年拍摄,确是时装,因而名‘新’),其中插曲很多,除提到的两首,还有《良辰美景》《黛玉自寿》《烛光曲》等。所以,您也急于找到这2—3张唱片的曲目,才能完全明瞭。遗憾我不是唱片收藏家,没有这个资料,待我去请教音乐郎中,他也许有这些资料,有了结果,再告知您。
您不认同自己是唱片收藏家,可您所涉及的问题,大都与唱片出版问题有关,这正是唱片收藏家所研究的路数。
何謂倒音
陆伟先生:
汉字都有其固定的四声。在每一具体的语句中,都有特定的声部读法。如果,在歌曲、戏曲中,因旋律里音符的影响,使某字读不出规定的声部,而不得不读成不正确的声部,就叫做‘倒音’也称‘倒字’。如‘江’本读一声阴平,若在旋律中,为音符所限,不得不读成‘将’四声,就叫做‘倒音’或‘倒字’歌曲讲究,戏曲更讲究。戏曲习惯称‘倒字’。所谓‘字正腔圆’,旋律曲谱一定要适应歌词发音,先达到‘字正’,然后才能‘腔圆’。
好學生的問題
蒋晓渔先生:
您的这个问题,是当年百代公司的内部问题。我真的不晓得回答不出。尤其是已相隔60年,怕现还健在的百代老音乐编辑朱钟华也不一定回答得出。
开个玩笑。蒋先生读书时,一定是位善于思考的好学生。老师会感觉到,哇!这位同学真了得,这么善于思考,所提问题连我也回答不出。正好看得出,这正是唱片收藏家所研究的路数。
蒋晓渔先生:
关于《百鸟朝凤》(李丽华)唱片您前後有35867和35868两个说法。
我曾请教音乐郎中,68—70这3张唱片,都是谁演唱的什么曲目。他也只搜集到35868《百鸟朝凤》这张。证明,您后一种说法跟他是一致的,就是应为35868。现在还是找不到69和70。未找到之前,如何分析都可以。但事实是,这两张唱片有3种可能。
2.老歌新歌各一张。
3.均为新歌
这3种可能都不能排除。
百代南迁香港後,出版旧模板唱片,也有用旧唱片号。如上次所举姚莉的《玫瑰玫瑰我爱你》,就用原唱片号35500(印度制造)。但我们现在无法得知,究竟在什么情况下保留旧唱片号;何时又重新编新的模板号和唱片号。现在也是分析,有可能40年代末初到香港时,所翻印的保存了旧唱片号。而到後期则改编为新模板号、唱片号。以与上海时期区分。但还是以老字号‘上海百代’发行。
蒋晓渔先生:
欧阳飞莺是流行歌星中,另一派唱法的一个。她是用西洋传统唱法(俗称‘美声’)演唱中国流行歌曲的歌星。与周璇所创立,中国民歌型流行唱法截然不同。她们之间没有绝对的可比性,不能说她们谁的歌艺更高。作为歌迷,可以喜欢自己中意的唱法和歌星,所谓 ‘罗卜青菜,各有所爱’。有的歌友就是不喜欢周璇那种‘轻柔曼妙’,专喜欢吴莺音那种所谓‘实力派’唱将,或李香兰、欧阳飞莺那种西洋唱法,这完全可以,是个人的自由选择。但客观上要明智的承认客观事实。对于周璇,所谓‘神化’、‘十项全能’是没有的事,这是我们华人的‘夸张哲学’的产物(与‘我打死你’,‘痛煞我也’相同)。但‘後无来者’和‘无可替代’却是事实。这是由她的艺术魅力所决定。看看直到如今的客观事实,不是很清楚吗?不须我再一一例举。要么为何您会提到令寿堂、王绍心先生都是死硬的周璇‘粉丝’。难道是他们盲目跟随潮流?绝不是,所谓‘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总是有因果关系的。
我们一些歌友,理论上怕不会反对我所说,她们之间‘没有绝对的可比性’。但下意识、不由自主的就要把自己喜欢的加以推崇。如欧阳飞莺的高音就是棒。这种看法个人保留完全可以,但公开说出,还是违背了她们是完全不同唱法,没有绝对的可比性。是,大家都可以有不同看法,但这里是有是非存在的,尽管不是致命的错误。漫说周璇的高音没有什么致命的缺陷(他只是在初期自然声中,音域偏低。在中期41年左右,就基本解决了此问题。到後期,也向西洋传统唱法靠近,气息下沉,声音位置提高)。就是像林黛,原谅我说她唱得很烂。影迷还是觉得她唱的插曲,要比田鸣恩、王若诗的唱片版觉得亲切(我曾与林培禾先生私下讨论过此问题)。这正好与上面所说相反。不能完全用西洋传统唱法的技巧,去要求流行唱法。还是那句话。‘他们是完全不同的演唱类型’。最多,只能互相借鉴一下。
欧阳飞莺再强,为何40年代後期歌星排名,进不了七大歌星的行列。而与她同时期的吴莺音,却排到了第七位。她也是生不逢时,在战後走红(战前虽出道尚未走红)。只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到49年後,就没有演唱作品了。她的演唱作品勉强能凑出一张专辑。先不要与前一代的周璇、姚莉比较,就与她同期的吴莺音相比,她也应排名在吴之後。这是事实。香港版‘百代. 中国时代曲名典’中,周璇专辑最多,有5张。吴莺音4张。而欧阳飞莺与屈云云、逸敏、梁萍等,只在‘上海风华’三张合辑中,收了几首作品。这是市场规律所反映出的铁的事实。
关于她在上海百代灌录唱片,中间间隔也很长。这与张伊雯的情况相似,也是百代的内部工作安排。如今事隔60年,无法确切知道其具体原因了。
外國音樂家在上海
蒋晓渔先生:
上海时期外国音乐家主要是白俄、犹太人及意、奥等国的。还有亚洲的菲律宾人。他们主要都是演奏家。从租界交响乐队到上海交响乐团,主要就是这些演奏家。他们有时参与编曲,但均未留下名字,均成为‘无名英雄’。在音乐专业里,器乐演奏和作曲指挥是不同的两门专业。可能基于此,这些外国演奏家都不曾有作曲作品留下。若真有,虽有时用笔名,歌坛上,还是会有人了解到。一直没有这方面的信息。倒是香港时期的菲律宾音乐人葛士培(Vic. O. Cristobal)除编曲,也有作曲作品留下。如,蓓蕾演唱的《欢乐今宵》(叶绿即陈蝶衣)词。
蒋晓渔先生:
您得到关于57年,中国唱片上海厂在周璇逝世後,曾加班生产其唱片的信息 属实,工人的回忆是可信的。只是生产品种只有一种,中国唱片1-1560甲《天涯歌女》 乙《四季歌》。当然,海外侨胞会觉得没见到别的作品 。
另外,在79年,曾出版周璇彩色塑胶版45转长行EP唱片一张,BM-79/01817《天涯歌女》《四季歌》,BM-79/01818《拷红》《葬花》。
孫教授給歌友彭磊的信
所发白光《等着你回来》收到,多谢!回赠周璇【三笑】插曲《心愿》。音质要好些,因这是翻过CD唱片的。不知您有否?
您也理解错了。我不是对歌曲选择很严格,是因为没有的太多,不可能贪多什么都想要。当然,是有最想要的。就先侭这些吧!
白光我提到的那几首您有了吗?龚秋霞的《曾经沧海难为水》,姚莉的《幽情曲》(最近有人跟我提到它是【天堂春梦】的背景音乐 )金溢、白云、佩妮,我没有的。以后慢慢逐一把所要曲目些给您。
马来西亚旧曲知音联谊会博客被当局屏蔽。那里有我的音乐信箱,不能给他们解释问题了。但主持人林先生托我写一篇纪念周璇的文章,不好推托,最近正在忙这事。因为今年是周璇逝世52周年,他们要聚会纪念。
夏安 孙蕤
鄧波兒原來就是司馬音
Leo zhou 老先生:
中国早期影坛是有个艺名邓波儿的童星,她就是成年後的司马音。不过当年作品很少,名气很难与他几乎同时的三大女童星陈娟娟、胡蓉容、严凤凰相比。您提到 的那两首歌确是她所演唱。根据他只留下这两首儿童歌曲,可能就是同一张百代唱片的两面。他在1934年,‘明星’影片【乡愁】中,出演童星角色,并演唱了 那首儿童歌曲《孤儿》。
司马音 1927年6月4日生。祖籍江苏,天津出生,上海长大。童年一段,已有上述,不再重复。解放前移居香港,后又到台湾。早年,曾就读日本东京艺术学院音乐 系,学习女高音,在日开过多次音乐会。後回上海发展,录制唱片。在香港第三届‘香港小姐’选美中,获得冠军。50年代,在台湾成为著名女高音歌唱家,著名 曲目有《红豆词》《长城谣》《绿岛小夜曲》等。70年代移民澳洲。2001年1月28日于墨尔本逝世,享年74岁。
關於張伊雯鄧波兒王丹鳳....
以前,信箱中曾讨论过,张伊雯47-48一年未进'百代'录音间。该期间,她的确没有离开上海(有网友透露,她是48年末或49年初赴港)。不同于欧阳飞莺,46.12.10.录过《风花雪》後,于47年春,随陈明勋带领的‘上海明星歌舞团’赴菲律宾演出,後留居彼邦未归上海,直至80年移居美国洛杉矶。而她的《风花雪》于47.12.5日出版,距录音事隔一年。此间,她已定居菲律宾,当然不会再到‘百代’录音。张伊雯不同,人在上海,找不到确切理由,那还是要归结为‘百代’内部业务安排问题。
可能由于,邓波儿的知名度远不如三大女童星高,在影片中地位亦不甚重要。因此,在‘明星’影片《乡愁》中,演员在资料里只有高倩萍(杨英)、梅熹(梅华)、宣景琳(母亲)、赵丹(老仆人)、孙敏(阔少)。但从她演唱片中插曲并灌有唱片来看,她在片中饰演童角应该不成问题。
另外,她是成年後的司马音也应不成问题。艺名本身就不是本名,说它是假名也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反之,说假名邓波儿的就不是司马音,又有多少证据?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艺名邓波儿的与假名邓波儿的竟是两个不同的人。您若再不认同,我就没有办法说服您了。实在找不到司马音报名选美,用的‘艺名’邓波儿的资料。
歌曲《青青河边草》没有灌过唱片。王丹凤唱过的歌曲不少,如香港时期所拍6部影片的插曲都未灌过唱片。影片中的插曲与歌谱记载不同词,并不少见,如,‘新华’影片【武则天】中白虹(饰上官婉儿)所唱插曲《太平春》,两种歌词明显不同。但都是华美的宋词格式。如有条件,可以影片为准,否则,也没有什么关系。这部影片我无缘得见,手头有歌谱资料,其词与您所列後面的诗词相同。标白明作曲,未标词作者。有可能不是原创,而是拿来一首现成的诗词。网上未见其音频、歌谱、唱片图,可能与未灌过唱片有关。白明在40年代前期写过不少电影插曲,如
《野花哪有家花香》 (41年‘大成’影片【野花哪有家花香】主题曲) 朱石麟曲 王熙春唱
《新渔光曲》(41年‘大成’影片【新渔光曲】主题曲) 毛羽词 王丹凤唱
《断肠曲》( 同上 插曲) 朱石麟词 陈琦
【亲亲河边草】 上海‘中电二厂’1947年出品,编剧尤记,导演方沛霖,演员王丹凤、严俊、李芳菲、关宏达、周文彬等。
尋找一句歌詞
LeoZhou老先生:
不必过于客气,有问题尽管提出。我在信箱开始便谈到,我们的歌友很可爱,可能会提出非常细致、具体的问题。有时,连专业人士也难以回答。人都不是万能的,我如回答不出,就老实讲。这情形是我早已料到的。
我对粤语歌曲不是很了解。因为不懂粤语。香港‘中联’所拍,红线女、吴楚帆主演的《秋》我看过,也听过片中红线女所饰翠环所唱那首粤曲。但我不懂粤语(对白已译成国语),又没有字幕。实在没有听出究竟有无‘依稀似倩儿’一句歌词,请原谅。
最近又买到吴剑女士所编老歌本—《不了情》,里面也收有《青青河边草》,与我原来那本一样,其歌词也与您在网上抄得那首诗词一样,只有个别字不同,这是在流传中形成的,不足为奇。
据此我想,为何歌谱只标白明作曲,而不标词作者。有可能是找来一首现成诗词,白明谱上曲。
我看,您记下来电影中的唱词,那两句与诗词里的词一样。
孙教授:
回覆刪除您好。
再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上海老歌1931-1949》几片激光唱片中的Bunus Track的歌曲,都是当年灌录了,却没有出版的歌曲。
周璇、白虹、姚莉、吴莺音、白光、李丽华、张帆、周小燕等各有一首。
随着《上海老歌》的问世,这几首歌曲重见天日。周璇的《风雨中的摇篮曲》再次轻轻哼唱……白虹送来了声声“祝福”……白光伴着“绵绵细雨”再度为我们歌唱……姚敏踩着三轮车,载着姚莉,两人一唱一和……
尘封在上海中唱仓库里的这类灌录了却没有出版的上海时代曲,除了上述几首,数量还多吗?如果中唱能把它们整理出来,重新出版(就不要再加进去那些我们已经听得烂熟的歌曲),那准会叫老歌迷乐开了怀。
谢谢。
晓渔
孙教授:
回覆刪除您好。
《上海老歌1931-1949》的说明书上写着:徐朗(黎锦光)。
假如这信息准确无误,那徐朗就是黎锦光另外一个笔名了。除了《我想忘了你》(吴莺音)、《上海小姐》(张伊雯)以外,黎锦光还以徐朗这个笔名写过什么歌曲?
另外,大约在1957年左右,吴莺音南下香港,为香港百代灌录了一批歌曲,其中一首《南风》(南风吹来暖洋洋,满眼是春光,玫瑰你不能再害羞,快快散芬香……),署名巾光词曲。我想,“巾光”也就是黎锦光吧?“巾光”“锦光”谐音。这笔名好像只用过一次。
谢谢。
晓渔
孙教授:
回覆刪除您好。
现居香港的黄奇智先生表示,当年的上海百代唱片公司为了录制姚莉的《一颗破心》,特地把录音器材搬到上海一家餐厅里去,请该餐厅的一个菲律宾籍乐师维拉以电风琴为姚莉伴奏,现场录音。于是,我们就有机会听到姚莉这一首非常有味道的爵士风味时代曲。
我想,上海百代唱片公司既然劳师动众,大费周章把录音器材扛到那儿去,断断不会只录那么一首歌。别忘记,上海百代(实际上是EMI)可是算盘打得很响很响的英资公司。这是我的猜想。
后来,我也确实看到,吴莺音的《爱情永远在身旁》的唱片上面写着:维拉电风琴伴奏(唱片编号:35763b;录音模板编号:B1260;录音日期:1948年5月16日)。最近,我又有机会看到白光的《狂恋》的唱片封面写着:维拉电风琴伴奏(唱片编号:35841A;录音模板编号:B1264;录音日期不清楚,应该是1948年5月16日或17日)。此外,《上海老歌1931-1949》白光专辑中Bonus track的歌曲《绵绵细雨》,竟然也是以电风琴伴奏,而这首当年没有出版的歌曲的录音模板编号是B1265,录音日期是1948年5月17日,和《狂恋》的录音模板编号只相差一个号码;和吴莺音灌录《爱情永远在身旁》的日子只相差那么一天。
从吴莺音的《爱情永远在身旁》到《狂恋》到《绵绵细雨》,中间隔了三个录音模板编号。除去姚莉的《一颗破心》,我还留意到白虹的《恼人的夜雨》和梁萍的《嗡嗡嗡》也是以电风琴伴奏。只是,我尚无机会看到这两张唱片的封面,故无法知道它们的唱片编号和录音模板编号。看来,它们由维拉以电风琴伴奏的可能性极高。或许,这三首歌(《一颗破心》《恼人的夜雨》《嗡嗡嗡》)的录音模板编号就卡在《爱情永远在身旁》和《狂恋》之间。
我很好奇的是,当年,维拉这个菲律宾籍乐师一共为多少首歌曲伴奏?吴莺音的《爱情永远在身旁》是第一首吗?往上看,录音模板编号B1260前还有这类合作方式的歌曲吗?往下看,录音模板编号B1265后又如何呢?
谢谢。
晓渔
另:《马来西亚雪隆旧曲知音联谊会》网站盟主林培禾兄告诉我,当年,在吉隆坡颐养天年的白光亲口告诉他,黎平即为陈歌辛。白光的《叹十声》即为黎平谱曲。
孙教授:
回覆刪除您好。
作为《上海老歌1931-1949》的编辑,王勇先生在其《上海老歌与老上海的文化媒体》一文中如此这般描述:
“三十年代的百代,有一大批较为稳定的与之合作的词曲作者与歌手,合作方式是分取版税。”
“分取版税”原为洋人的产物;上海百代唱片公司作为英资公司,采纳此商业手法,不足为奇。
所以,我们可以大胆假定,当年上海百代唱片公司的账簿可以找到类似的纪录:
支付《某某歌曲》(附唱片编号或录音模板编号或其他编号作为依据)作曲者“甲先生”(此名字必须是法定接受的名字)(笔名“张三”)版税若干元
既然牵涉到分取版税,还很可能存在合约,一首歌一张合约。情况就像现在的作家领取版税一样。
如果此假定属实,那“徐朗”等人实际上是何方神圣,不就明了了吗?百代唱片公司(上海时期也罢,香港时期也罢)的内部档案应该可以给疑团找出答案,不是吗?
谢谢。
晓渔
孙教授:
回覆刪除您好。
我从一本旧杂志看到,战后,白光拍了一部电影《十三号凶宅》,据说这是一部恐怖片。她在片中一人分饰四个角色,还唱了四首插曲:
《凶宅之夜晚》
《万善俱乐部之歌》
《墙》
《四季想郎》
目前,我们可以从唱片上听到的这部电影的插曲,只有《墙》和《四季想郎》而已。是否说《凶宅之夜晚》和《万善俱乐部之歌》并没有灌录成唱片?还是灌录了唱片,而基于一些原因,没有出版?
谢谢。
晓渔
孙教授:
回覆刪除您好。
王勇先生在《上海老歌与老上海的文化媒体》一文中还提到,当年十里洋场的三大唱片公司是:
(一)上海百代唱片公司
(二)上海胜利唱片公司
(三)大中华唱片厂
其中,上海胜利唱片公司成立于1930年。
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旋即,孤岛上海沦陷,落入日寇手中,而设在上海的所有大大小小唱片公司也全部由日军接管。
这或许就是我从《上海老歌1931-1949》中看到龚秋霞的《船歌》,录音模板编号为“百代B690”,而唱片编号却是“胜利42224B”的原因(录音日期是1942年11月30日)。之前,上海胜利唱片公司出版的唱片都还只是标着“胜利4XXXX”号(例如:龚秋霞《蔷薇处处开》,模板编号:胜利42211A;《梦中人》,模板编号:胜利42211B;录音日期:1942年)。换句话说,当时的日军操纵着各大小唱片公司,一些歌曲在百代的录音室灌录,却用之前其商业对手“胜利”商标出版,对吧?此日期之后,以这种模式生产的唱片还真不少:
龚秋霞《是梦是真》
模板编号:百代B804
唱片编号:胜利42235A
录音日期:1943年12月20日
龚秋霞《莫忘今宵》
模板编号:百代B775
唱片编号:胜利42229A
录音日期:1943年7月29日
李丽华《谁在我心头打个结》
模板编号:百代B795
唱片编号:胜利42236A
录音日期:1943年10月25日
王勇还提到,抗战结束后,国民党政府中央广播事业管理处接管了上海胜利唱片公司,而上海百代唱片公司则归还予英国人。
那么,抗战结束后,以这种模式生产的唱片,版权归谁?胜利?百代?
此外,我还看到,百代唱片编号35484之后,连续好多个编号,都是先前用胜利商标出版的歌曲,现在却放到百代旗下重新出版。这些唱片是不是香港百代在1952年在香港设立新公司后最早出版的一批唱片?
谢谢。
晓渔
孙教授:
回覆刪除您好。
“音乐郎中”就是您吧!
晓渔
孙教授:
回覆刪除您好。
穷追不舍探徐朗
战后出道的吴莺音灌录的第一首歌曲就是徐朗作曲的《我想忘了你》。
假若白光知道自己演绎的歌曲《叹十声》的作曲者是黎平,而黎平就是陈歌辛;假若李香兰知道自己演绎的歌曲《海燕》的作曲者衡山就是陈歌辛,那吴莺音很有可能知道徐朗是谁了。你说是吗?
谢谢。
晓渔
孙老师
回覆刪除先向您问好, 很佩服您对时代曲的研究精神.
我很喜欢老歌, 但接触上海时期歌曲不多,也不熟悉, 反而比较熟悉五十年代的香港歌曲, 超喜欢葛兰方静音韦秀娴崔萍潘秀琼及后期的李香兰姚莉等... 想请问孙老师如何去比较上海及香港这两个不同时期的歌曲? 也请您分析这两个时期的歌手素质的差异.谢谢.
本地歌迷
徐朗的作品我又找到一首
回覆刪除不要想 作词:严宽(严折西) 作曲:徐朗 演唱:姚莉 (中国时代曲名典26)
还有一首维克在香港时期的作品(此笔名被怀疑为和徐朗是一人,上海时期唯一一次出现是张伊雯的《上海小姐》)
白云寄情 曲:维克 词:辛夷(陈蝶衣)
希望对您的研究有帮助
另外我有个问题,上海百代现在发现的最晚的有新歌曲的唱片编号是35855,吴莺音的《萍水相逢》和《春花秋月》。请问其后的编号分别是哪些再版,第一张新唱片又是什么?谢谢
忘了说,《白云寄情》的演唱者是潘秀琼,收录于白带时代曲传奇4雨港的晚上第六首,应该是50年代末期的作品
回覆刪除接着问问题~
回覆刪除上海老歌的附记写道,EMI在上海的最后六张模板没有被发现,请问这些歌曲是否有出版过?还有,上海百代最后灌录在模板上的几批歌曲是哪些呢?编号35813-35855的唱片大概是发行于何时?问题有些多见谅~~~^_^
孙教授:
回覆刪除您好。
此为我记录到的上海百代唱片公司唱片编号35848之后的一些唱片条目。大部分都是先前以胜利唱片的商号出版,现在重新放到百代旗下再版,还配上了一个新的录音模板编号(尽管有些歌曲只是再版),如白虹的《苏州夜曲》(胜利42220A;百代35863A,录音模板编号B1443;白虹没有重唱这首歌)。当中,也见到一些新歌,如白光的《我是女菩萨》《等待着》。白虹的《朗朗月》和《被刺的手》不晓得是新歌抑或旧曲再版?到了35875, 就是张露的《烛火曲》和《八面玲珑鼓》,应该是香港时期的歌曲了吧?
35849A卖糖歌(李香兰)B戒烟歌(李香兰)
35850A蔷薇处处开(龚秋霞)B梦中人(龚秋霞)
35851A?B?
35852A少年岭(白光)B寒冷的街灯(白光)
35853A等待着(白光)B我是女菩萨(白光)
35854A朗朗月(白虹)B被刺的手(白虹)
35855A萍水相逢(吴莺音)B春花秋月(吴莺音)
35856A?B?
35857A不变的心(周璇)B红歌女忙(周璇)
35858A凤凰于飞(周璇)(二)B?
35859A?B?
35860A?B?
35861A交换(周璇)B敬郎三杯酒(姚莉?)
35862A?B?
35863A苏州夜曲(白虹)B白头吟(白虹)
35864A我要你(白虹)B丁个儿铃鼓铛(梁萍、姚敏)
35865A?B?
35866A夜来香(李香兰)B海燕(李香兰)
35867A你也要回头想(李丽华)B百鸟朝凤?(李丽华、严华)
孙教授能否详细解说这一过渡时期上海百代的生产情况?如果张伊雯的《遥远寄相思》(35884)还是在上海录音,那既是说,35884之前的新歌,全部灌录于上海,对吗?那时,香港百代成立了吗(香港百代于1951~1952年在香港设立办事处)?彼时,大陆政权易手,英资EMI百代还能回到已经“解放”的上海去灌录唱片吗?
另外,大陆在六十年代曾经出版过《中国唱片厂库存旧唱片模版目录》一书,现在还找得到这本书吗?
谢谢。
晓渔
也谢谢无名氏提供的资料。希望能进一步交流,共同拓展老歌的天地空间。
孙教授:
回覆刪除您好。
“上海时代曲风格是轻盈曼妙、温柔婉约、抒情甜美。这风格是由‘后无来者的一代歌后’周璇所开创(此观点曾受到香港MUZIKLAND的明显反对)。”
基本上,我也对此一论调的部分说辞持反对票。
长久以来,我们都把周璇“神化、十项全能化、无可取代化、后无来者化”(先妣即为周璇的“死硬粉丝”)。就事论事,我们确实无法否定周璇在旧上海时期的成就和实力(周璇的艺术“寿命”随着旧上海的“解放”而终止;她的艺术“生命”却永垂不朽)。可是,我们应当看到的是,“金嗓子”周璇也有“力有未逮”之处。
战后旧上海的时代曲达到了巅峰,许多女歌星破茧而出,摆脱了过往那种娇柔嗲嫩的唱腔。姚莉就是最为成功的一个例子。她把很多富有爵士风味的曲子演绎得极为传神到家。她的《得不到的爱情》是“摇摆爵士”的炉火纯青之作。张帆也让人刮目相待。《我还有一线希望》这首典型的伦巴曲风的时代曲,她唱来收放自如。逸敏的《看着我》,喔,这简直就是战后爵士曲风的代表作! 梁萍的《奇异的爱情》俏皮又自然,对假音的掌握得心应手。白虹的《醉人的口红》,恐怕葛兰也要让半步(如果我要求葛兰让一步,王绍心叔叔一定会气得“八”窍生烟,甚至“九”窍出火,搞不好就出现“火烧上海时代曲”的灾难事件。)
反观,严折西化名“庄宏”作曲,李隽青作词的《两条路上》这一首旋律极富西洋风味的歌曲,周璇就唱不出她的味道。周璇只能把这类“非婉约”型的曲子中规中举唱出来,却无法让人有“出汁”的感觉。
再者,周璇对《钟山春》的演绎也嫌薄弱了一些。这是周璇主演的电影中的插曲,基本上不存在“不让她唱”的空间。可是,客观地分析,我们虽不至于把周璇的版本定为败笔之作,但是,应该可以有更好的选择。试想想,如果把《钟山春》这一首以大调谱曲,基本属探戈曲风,但是又略带进行曲的雄浑的歌曲交给黄飞然, 或者黄飞然和黄源尹演唱,会不会给人一种更雄壮、激进的感觉。(如果柯女士看到这段文字,恐怕又会圆睁着杏眼,说晓渔“自以为是”。)
周璇就真的“无可取代”吗?旧上海的制片也不如此认为吧!据说,《莺飞人间》这一部电影的女主角原本属意周璇,后来,经过一轮试角,欧阳飞莺脱颖而出,出演女主角,并演唱全部插曲。而事实上,欧阳飞莺的确比周璇唱得好,这是不争的事实(我没有看过电影,无法就欧阳飞莺的演技做出评论)。周璇的高音技术上来说,“粘”成一团。可是,欧阳飞莺和云云,唱到高音部分,仍旧是“颗粒”凸现,拳拳到肉。
纂此文,无非就“无可取代”“后无来者”此一论调作一些客观分析,不旨在否定周璇的艺术成就和一代歌后的地位。
冒犯之处,尚希原宥。
谢谢。
晓渔
又:承蒙孙教授抬举,汗颜哉。我并非唱片收藏家,手中也没有几张唱片。忝列行家,滥竽充数,恐怕要贻笑大方。
孙教授:
回覆刪除您好。
百代唱片公司唱片编号35868(A百鸟朝凤[李丽华、严华]B你也要回头想[李丽华])之后,我又查到一个新的唱片内容:
35871A随风飘荡(李丽华、陈琦)B黛玉悲秋(李丽华)
这是电影《新红楼梦》的插曲,据说是一部时装剧,非古装剧,在香港拍摄,约在1952年上映。所以,她的插曲应该是在香港灌录的。
假设唱片编号35869和35870的歌曲都是上海时期歌曲的再版,则这一张唱片就是上海百代唱片公司移师香港后的第一张唱片了。
不晓得谁可以帮忙找出35869和35870的歌曲?
谢谢。
晓渔
蒋先生,对旧曲我可没你那么有研究呢!你的看法也让我大开眼界!我喜欢’钟山春‘是想如果拿来改编成合唱曲,应该很好,歌曲原本也有和声,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我们的歌咏组拿来唱唱,周璇迷肯定喜欢吧!柯
回覆刪除给晓渔,
回覆刪除看了你的观点, 原本想保持缄默, 但做为旧曲迷, 还是想说一些话以正视听.
坦白说, 我听旧曲的态度跟你很不一样 , 我当它们是一种丰饶的文化盛宴, 这些歌曲陪着我们走过漫长的收音机岁月, 见证我们的成长, 变成了我们生活文化的一部份, 这跟你后来接触时代曲的经验很不一样.
听歌本来是件很单纯很快乐的事,不需要把它当成是门学科皱着眉头苦苦鑽研, 如果硬要把它"学问化"的话, 硬要把"比较文学"的精神搬进来的话, 听歌就不再有趣, 你只要看看我们那些老一辈旧曲迷听歌时那一脸喜形于色的陶醉模样, 就会知道我的意思.
听歌本来就是一件很主观的事情, 像饮水般冷暖自知, 所谓青菜豆腐各有所好, 没有绝对的准绳,你批评周璇的高音"粘成一团", 并举例"锺山春"这首歌被她唱坏了, 我完全无法苟同, 我认为那是她演绎得最好的一首歌, 周璇声音最可贵的地方, 是那一份毫不修饰的自然和感性, 构成了奇异的动人力量,使到这首歌的生命历久不衰. 我在她的声裡头看到了属于那个年代中国人的情怀 ,"锺山春"的调子属抒情曲, 歌词纵有激励色彩, 但也未必非得如此"形式主义" ,一定要用磅礡激昂的方式呈现, 我想这应该也不是作者黎锦光的本意(正如我们看电影 , 最令人动容的情节, 往往不是哭而是笑 )这么说希望不会因而被你解读为"无可替代化""神话化"被冠为死硬派粉丝帽子. 至于欧阳飞莺是不是比周璇唱得好, 对不起, 这种孰优孰劣的问题从来就不是我兴趣探讨的范畴, 两人歌艺各有各精彩,风格完全不同, 根本无从比拟. 姚莉的"得不到的爱情", 在你耳中传神到家, 在我听来也可以说她唱得不熅不火 (听听人家美国爵士女王SARAH VAUGHAN, BILLIE HOLIDAY, ELLA FITZGERALD等怎么去唱这一类的乐曲 ,你自然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欣赏甚么类型的音乐也好, 品味固然重要, 但更重要的是那一份胸襟和态度, 旧曲天地就像一个共和国, 百花齐放,挑起歌迷间的争端骂战,这可不是我们乐于见到的.
共勉之 .
蒋先生:
回覆刪除解语花说的那一番话我也有同感,听歌本来是一件简单又快乐的事,你把它们那么复杂化了,不晓得你听歌会听得开心吗?
’喜欢简单听歌的人‘
吴剑女士:
回覆刪除您好。
请别搞错:
(一)我纯粹发表一些我个人的看法。现在已经不是“唱样板戏”的年代了,并不一定要演《白毛女》才“正确”。每个人都可以发表自己的“看法”,那是“发表看法”,不是否定谁,或否定什么。我也没有否定周璇的成就。(请细读原文)
(二)你兴趣探讨的范畴属何类型,我不感兴趣,也无从干涉,更不会左右你的做法。你有绝对的自由做任何你感兴趣的事情,只要是合法的。我亦然。
(三)我们纯粹是在网上展开交流,没有人会认为那是“争端骂战”。我们不骂人,我们分析、讨论。不是人人都愿意和别人“开战”。人人都以一种理性的心态去面对这类“探讨”,没有谁是谁非的定论。
(四)仔细阅读过我的文字的人都知道,我没有说过“周璇把《钟山春》唱坏”,(“可是,客观地分析,我们虽不至于把周璇的版本定为败笔之作”;“虽不至于”就是没有的意思!)别扭曲原意。那只是不同的看法。我想,我们只是在交流。你不也对姚莉的表现持不同意见吗?
(五)要“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就要准备接受别人的不同看法。没有人是老歌权威,谁也不是周璇专家。我可以不认同你的看法,提出我的观点;你也可以不接受我的论调。但是,世事无绝对。
(六)客观分析,这类“后无来者”论对任何人都不公允。每个人都有他的特色。甲把A类歌曲唱好,B类歌曲是乙的强项,丙的专长是C类歌曲……这是可以接受的。
(七)每个人从听歌中获取快乐的方式不尽相同。甲认为乙将听歌的方式复杂化,甲也会认为乙将听歌的方式肤浅化。只是,我不会去干涉别人听歌的方式。
晓渔
晓渔更正:
回覆刪除第七段应为:
甲认为乙将听歌的方式复杂化,乙也会认为甲将听歌的方式肤浅化。
"长久以来,我们都把周璇“神化、十项全能化、无可取代化、后无来者化”(先妣即为周璇的“死硬粉丝”璇就真的“无可取代”吗?旧上海的制片也不如此认为吧!周璇对《钟山春》的演绎也嫌薄弱了一些。这是周璇主演的电影中的插曲,基本上不存在“不让她唱”的空间.而事实上,欧阳飞莺的确比周璇唱得好,这是不争的事实。周璇的高音技术上来说,“粘”成一团。可是,欧阳飞莺和云云,唱到高音部分,仍旧是“颗粒”凸现,拳拳到肉。"
回覆刪除如此主观性强的说辞, 你敢说喜爱周璇的朋友看了会没有感觉吗? 你敢说不会引起争端甚至骂战吗?
如果你认为这只是纯粹客观的讨论, 那我真的无话可说 .
晓渔先生
回覆刪除当然当然, 你说得没错, 每个人从听歌中都有不同获取快乐的方式 ,你要选择捧着字典听歌那也是阁下的权利, 我只不过是跟你分享一下自己对待时代曲的态度罢了, 你听也罢不听也罢, 不需要表现得如此愤慨激动, 但是请记住, 单纯并不代表肤浅, 同样的, 做学问也不代表有深度.
也请不要乱套"后无来者论", 我没有刻意神化周璇, 她只是我喜欢的众多歌手之一, 我喜欢她用中国人内歛的声音和感情唱她的歌, "两条路上"非得用洋腔洋调的舶来式唱腔演绎才算成功? 不见得罢,别忘了她这首歌到今天还在广泛传唱,很可能还会流行到下一代, 告诉我这不是魅力是甚麽?
最后请放心,我兴趣讨论的范畴绝不会在意你感不感兴趣, 当然更不会邀请你的参与, 想说的话就这麽多, 也不打算再作任何回应, 也应该是让信箱还原淨土的时候了.
保重
不论听歌或音乐欣赏, 陶冶心情各有选择, 每一首歌和唱者代表一个年代岁月的声音, 主观说辞只会给人标榜权威之嫌, 反而只会落得刻舟求剑, 斯人独憔悴.
回覆刪除歌曲是给大众欣赏 滋养加以发扬, 不是用来做个人装潢.
孙先生:
回覆刪除你好。
昨儿阅读李翰祥的《三十年细说从头(二)》(香港天地图书公司;1987年6月再版),读到李导演的这段文字:
“作曲的姚敏……我和他在《金凤》里就曾经合作过。我写词,他谱曲,他很注重字句倒不倒音的问题,因为他自己也填词, 经常告诉我一些作词方面的心得。”
何谓“倒音”?
谢谢孙先生。
陆伟
孙教授:
回覆刪除您好。
随着《上海老歌1931-1949》的问世,诸多有关老歌的资料为我们揭开了心中的谜团。
张伊雯的《上海小姐》和《两颗心》这一张78转唱片出版于1947年5月15日。《上海小姐》一曲灌录于1947年3月5日(录音模板编号B1038),而《两颗心》的录音时间应当更早(录音模板编号B1032)。
然而,事隔多年,我们才有幸听到张伊雯的《倚窗情歌》。这首歌曲灌录于1948年10月15日,录音模板编号为B1398。
令人纳闷的是,如果《上海小姐》让张伊雯红了起来,为何相隔一年多,上海百代唱片公司没有让张伊雯再灌录唱片?从1038到1398,360首歌曲,竟然没有“伊”的份儿!而是迟至1948年下旬,才再度进入录音间?个中原因何在?
谢谢。
晓渔
孙教授:
回覆刪除您好。
《百鸟朝凤》《你也要回头想》这张再版唱片的编号是35868。
如前所述,35871是《随风飘荡》和《黛玉悲秋》。
而《新红楼梦》的另外两首插曲,都由李丽华灌录成唱片:
35878《黛玉自寿》《良辰美景》
至于《烛光曲》,没有资料。
35871至35878,我记录到的还有
35875《烛火曲》(《烛光曲》之笔误?)《八面玲珑鼓》张露
35877《丢不了的情意》《相亲相爱》梁萍
其实,所有百代唱片公司在香港录音的歌曲,其录音模板编号都是PA XXXX。这是区分上海和香港录音的重要标记。我相信第一张唱片的录音模板编号是PA 9001。(离这些编号不是很远的, 由姚莉重新演绎她在上海时期的名曲《春的梦》[香港版],唱片编号是35894A,录音模板编号是PA 9070)
孤岛时期、沦陷时期和战后的上海百代的录音模板编号都是B XXXX。但令人纳闷的是,唱片编号35866(再版)的《夜来香》和《海燕》,早在上海时期,就已经有了唱片编号和录音模板编号,再版时,为何又弄一个新的唱片编号和录音模板编号出来?莫名其妙!
《夜来香》(原编号)35610A; B837
(再版编号)35866A; B1449
《海燕》(原编号)35610B; B832
(再版编号)35866B; B1450
此外,百代在香港设立办事处,重新出版唱片,他们理应十分重视这第一张唱片。以我的推测,假若《百鸟朝凤》是最后一张,或最后第二张再版唱片,而《随风飘荡》不是第一张新歌唱片,那开业之作,很有可能是姚莉的新歌。以姚莉当时的天后地位、受欢迎程度,和她与上海百代的合作关系,加之周璇、白虹、吴莺音等人没有南下,白光和香港百代情不投意不合,李香兰缺席的情况之下,让有卖座力的姚莉唱这第一炮,是不难理解的。当然,这只是推论和猜测。找到那两个唱片编号的歌曲,自然就水落石出。
谢谢。
晓渔
孙教授:
回覆刪除您好。
这道问题和先前询问张伊雯的际遇的问题很相似。
“欧阳飞莺的演唱特点是音色富丽高亢,音域宽广柔美,擅长演绎曲风灵动甜美的歌曲。台湾《音乐与音响》杂志曾对欧阳飞莺的演唱作出极高评价:近半个多世纪以来,演唱中国电影插曲,论演唱技巧尚未见有人能超越欧阳飞莺。”
“该片(指电影《莺飞人间》)先后在全国各大电影院上映,每天上映四场,连映四个多月,捧场观众无数。随着电影的热映,《香格里拉》一曲迅速流行,红遍大江南北。至此,欧阳飞莺确立了自己在中国歌坛和影坛的一线红星地位,与老牌巨星周璇、白光、李丽华等同享盛名。”
(上海老歌1931-1949)
欧阳飞莺在1946年12月13日灌录完《你去吧》(陈栋荪词,姚敏曲;录音模板编号B1014)之后,就再也没有作品问世了。这个日期距离她离开上海到菲律宾去的日期还有好长一段时间。1947和1948年,整整两年,她都没有进入录音室。1947年12月5日出版的《风花雪》是她在1946年12月10日灌录的歌曲,迟至一年后才出版。
原因何在?希望孙教授指点迷津。
谢谢。
晓渔
孙教授:
回覆刪除您好。
“上一个世纪二十年代以来,上海作为远东乃至世界有名的文化城市,成为外国音乐家们的乐园,吸引了很多蜚声世界乐坛的音乐家前来献艺。”
“旧上海虽被认为是外国冒险家的乐园,但对于外国音乐家们来说,他们大都不是纯粹的淘金者,其接踵来沪,首先是冲着上海这一世界闻名的经济文化名城而来,是一个极度开放的城市,可以大显身手。其次,确实有相当数量的外国音乐家,把上海当作他们的避难所,上海一时成为他们理想的伊甸园。更有少数音乐家,被我国悠久的文化所吸引,热爱中国而定居在上海。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们的到来,促进了中外音乐文化的交流,推动了我国现代音乐的发展。这些音乐家中以犹太和白俄为多。”
上述文字都是我在网上看到的。白俄人和受希特勒政权迫害的犹太人进驻上海,给上海人在生活上带来的冲击,肯定不少。
那在音乐上呢?特别是时代曲。现在,当我们细细聆听浩如烟海的旧上海时代曲,除了黎锦晖、严工上、严个凡、严华、陈歌辛、严折西、黎锦光、李厚襄、梁乐音、姚敏等人,那些待在旧上海的俄籍、犹太籍、菲律宾籍以及其他国家的音乐家,难道就没有交出哪怕是一两首作品,然后交由中国籍的作词人填上歌词,让歌星唱?还是基于一些理由,上海百代唱片公司在接纳了他们的作品后,就以一个比较中国化的笔名发表?
谢谢。
晓渔
張露_燭光曲/八面玲瓏鼓 的唱片编号为35875 模板编号分别为Pa9015 pa9048
回覆刪除http://tw.f4.page.bid.yahoo.com/tw/auction/d39458831
姚莉 女人與老虎,永遠忘不了你 35873
梁萍 相親相愛 丟不了的情義 35877
龔秋霞 木偶寄情 曾經滄海難為水 35876
我是楼上的匿名用户……
向sunrui先生以及各位请教:
回覆刪除“百代公司唱片 最新法电收音 钢针唱片 children‘s Song 儿童歌曲 电影童星 邓波儿 亲爱歌 贺绿汀词及谱 百代国乐队伴奏 34849 b”这张唱片,这位“邓波儿”是谁?
类似有面“邓波儿 孤儿院歌 (唱片编号看不清)”,是不是这张34849的a面?
至于这两支歌的歌谱,友人已从贺绿汀全集中扫描给我。
我没有这张唱片,只是从网上见到图片,我想知道:“电影童星邓波儿”是谁。
谢谢。
sunrui先生在其它音乐论坛我的帖里的留言,我早已见到,谢谢。
LeoZhou 2009.6.5.
令人纳闷的是,如果《上海小姐》让张伊雯红了起来,为何相隔一年多,上海百代唱片公司没有让张伊雯再灌录唱片?从1038到1398,360首歌曲,竟然没有“伊”的份儿!而是迟至1948年下旬,才再度进入录音间?个中原因何在?
回覆刪除----------------------------------------------
同问!!!!!!!!!!!!!!!!!!!!
谢谢孙教授的回复,得以知道邓波儿即是司马音。
回覆刪除我还有两点疑惑,想继续请教:
“在1934年,‘明星’影片【乡愁】中,出演童星角色,并演唱了那首儿童歌曲《孤儿》。”可不可以让我知道佐证的资料比如演员表之类?
网上关于港姐司马音的介绍中,有一句“她便得以有机会参加港姐选美赛,当时她是以邓波儿的假名报名的。”
“早期影坛艺名邓波儿的童星,她就是成年後的司马音”,这一说法,该不是仅只以这份港姐介绍为依据吧?是否有所不足?这份介绍是说“以邓波儿的假名”,何以不说“以邓波儿的曾用名”或“早期艺名”?
愿闻教,谢谢。
LeoZhou 2009.7.22.
孙教授,你好。
回覆刪除王丹凤主演的1947年电影《青青河边草》,王丹凤演唱主题曲《青青河边草》。
想请教:
有没有出过唱片?
现在在网上可有歌谱?唱片图片?音频?我未能搜索到。
谢谢。
LeoZhou 2009.8.5.
孙教授,你好。
回覆刪除我手头有一份《青青河边草》歌谱,未有词曲作者,这份歌谱和我60年前听到唱的只有开头两句一样,后面就不相同。这份歌谱是近年大陆出版物中的,我想知道当时电影里的歌、以及灌录唱片的歌,究竟是怎样的旋律,我比较倾向我知道的旋律是电影里的,这份歌谱未必符合电影插曲。词曲作者又是谁呢?
请教。谢谢。
LeoZhou 2009.8.5.
Leo记得的歌词(记不全):
青青河边草,相逢恨不早,莫为浮萍聚,原作比翼鸟。
青青河边草,春去秋来颜色老。…欢爱须及时,花无百日好。
歌谱的歌词:
青青河边草,往事知道少,我俩河边游,夕阳照小桥。
青青河边草,相思知多少,莫为浮萍聚,原作比翼鸟。
园亭景依旧,小桥流水悠悠,秋月圆如镜,照我寂寞的小楼。
青青河边草,春去颜色老,为君空等待,憔悴谁知晓。
网上有人记下的诗句,没有说及诗句是不是有出处:
青青河边草,相逢恨不早。莫为浮萍聚,愿成比翼鸟。
青青河边草,春去秋来颜色老;欢爱须及时,花无百日好。
青青河边草,为君洒泪知多少;梦里常相聚,觉来隔远道。
青青河边草,为君洒泪知多少!
LeoZhou提到...
回覆刪除我已见到孙教授关于邓波儿、王丹凤“青青河边草”的回复,谢谢。
我是认为:近年的出版物里的《青青河边草》歌谱,并不是电影里所唱的,我40年代听到并学会哼唱的,才是电影里的。(我所哼唱的,我曾作有曲谱、midi贴到网上。)既然并无灌录唱片,电影也无法看到,已经无从证实。只看有没有人从比较老(四、五十年代)的歌本中找到这支歌谱。
许许多多老歌曲,我都意外的找到了歌词、曲谱甚至演唱、甚至原唱,而王丹凤《青青河边草》,1947年,不算太久远,却踪影难觅,我不曾料到。
我有问题会继续向孙教授请教。今次想问:
红线女在香港电影《秋》里唱的插曲《秋》,我现在听到的两个版本,歌词并无“依稀似倩儿”这一句。而我的记忆里,分明记得这支歌里有“依稀似倩儿”这一句。
我想请问孙教授,能不能找到,哪支歌里有“依稀似倩儿”这样的歌词?
这个问题实在过于偏窄而细小,但我总想解开心里这个疙瘩,出于对孙教授的尊敬和信任,把这样不得体的问题拿出来了。
谢谢孙教授。
LeoZhou 2009.8.29.
孙教授:
回覆刪除谢谢你关于红线女《秋》的回复。我很喜欢听呢,有两个演唱版本。
我的一位网友近日得到钟立民先生从北京寄到加拿大给她的王丹凤《青青河边草》歌谱,她立即email给我,我立即贴到我的一份旧帖里了。
之前,我们也得到过歌谱,发觉曲调走样,不是我们所记得所唱过的。钟立民先生这一份,才是正宗。
得到王丹凤《青青河边草》正宗歌谱,我非常高兴。
你回答过我,王丹凤这支歌没有出过唱片。那么,除非能看到电影,否则是无法再听到“原人原唱”了。不免遗憾。
谢谢。
LeoZhou 2009.9.26.
孙教授:你好。
回覆刪除我小时唱过《雁群》,网上有不少人说到小时唱这支歌。
现在的歌曲集,说《雁群》是电影《小天使》插曲,这是对的。(电影《小天使》,1935年,吴永刚导演)词曲作者呢?有的说:吴永刚 词;有的说:吴永刚 词 黎锦光 曲。
我以为:吴永刚作词说得太笼统;黎锦光作曲需要考证。
《人声歌集》里有《雁群》歌谱。《仁声歌集》,杜庭修编辑,仁声印书局出版,我见到的是1933年3月第三版。杜庭修在这支歌谱后面这样写:“这也是从小学唱歌集里面采取来的一首歌。做歌人与制谱人的姓名,尚未采访清楚。我希望我们中华民族,无论男,女,老,幼,大,小,都会唱这个歌;并且照着这首歌的精神,不住的努力迈进。”
由此可知,歌曲《雁群》早已有了,1935年的电影《小天使》,只是用了这首歌作插曲,并不是专为这部电影才写、才有的歌曲。
1933年,连杜庭修这样的音乐家,都还未查到这首歌的词曲作者。
现在说曲作者是黎锦光,我想知道,依据是什么。
这首歌的歌词,有版本是二段,有版本是三段。歌里唱的,有作“哥哥弟弟”,三段的是“姐姐弟弟”。
我认为事情是这样:吴永刚采用早先就有的歌曲《雁群》作《小天使》插曲,并把歌词的“哥哥弟弟”改成“姐姐弟弟”,又加写了第三段歌词,这样正好符合电影情节。现在我们听到的王人美的演唱,就是改字、加一段的三段歌词版本。所以,我认为,不能笼统说吴永刚作词;原歌词作者仍然未知。
以上未决疑问(歌词作者?曲作者?),盼请孙教授指教。谢谢。
(我小时只知两段歌词。)
LeoZhou 2010.3.14.
"大戲考"談的是京戲,
回覆刪除"大戲考歌選"是簡譜式的流行歌本,
大約是24k本,
家中原有一本,因逢水災,已無存.
孫教授:
回覆刪除你好!我是來自香港及澳門的macaenese5354。
想請教你一事情,請問「夢裡相思」這歌究竟是由姚敏還是王福齢作曲的?
我本人有的一張美亞唱片公司於1969年為鄧白英出版的一張《聽我歌唱》LP,收錄了她的「夢裡相思」重唱版本,唱片付送的一本歌詞/譜小冊子,內有印上了是由梅翁(即姚敏)曲、洪流詞的。
http://i1110.photobucket.com/albums/h454/macaenese5354XYZ/Miscellaneous/-P6a.jpg
另外,1968年百代公司為崔萍出版的一張《12個夢》LP,亦有收錄這歌,唱片封套的歌詞版面印上的是姚敏曲、洪流詞。
http://i1110.photobucket.com/albums/h454/macaenese5354XYZ/Miscellaneous/-12BS.jpg
但近年我從Youtube網看到的數段上載「夢裡相思」KTV及其他歌星版本短片,片中顯示出的及某些上載者的歌曲說明,皆是王福齢曲、姚炎詞。
http://www.youtube.com/watch?v=xs4qXJJLM24
http://www.youtube.com/watch?v=xglYeoi73vk&feature=related
http://www.youtube.com/watch?v=OciBYVPHxQs&feature=related
我比較傾向相信那是姚敏的作品.....
未知教授有何高見。
《中国唱片厂库存旧唱片模板目录》這本書于上海圖書館有藏,如果有機會的話不知上海圖書館能否提供複印服務。
回覆刪除许多网友都在找《中国唱片厂库存旧唱片模板目录》這本書。
回覆刪除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