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2月19日

張健輝的懷舊心語



第一樂章

清歌妙曲增童趣

吉輦河水載鄉愁
....

承蒙培禾會長擡舉,要我寫點回憶錄,回述成為老歌友的心路歷程。對此邀約,我總感盛情難卻,卻之不恭;回首前塵往事,真是百感交集,不知如何下筆才好。人生幾何,對酒當歌,慨嘆時不我與,竟然如此無以為繼!

我生長在北馬的一個不見經傳的小市鎮—巴裏文打(Parit Buntar)。家裏開了一間雜貨店。一家幾口住在樓上。店門口馬路對岸是吉打州的屬地,兩岸之間流淌著吉輦河(Sungai Krian),河寬約 200米,來往行人向來倚靠舢板擺渡過河,後改為絞索拉動的渡船,之後又被大橋取代。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我就是在吉輦河的潺潺流水聲中、周遭收音機播送的流行歌曲聲中陶冶成長,前後20年。

我從小愛好音樂、文學、歷史,地理和英語。小學還沒有畢業,整本歌書的流行歌曲幾乎每首都會唱;看到一首新歌,能夠一面看簡譜,一面慢慢唱出來。家裏沒有收音機,只能靠耳朵仔細聆聽鄰居街坊傳來的歌聲。小時候聽覺靈敏,記憶力特別好。好聽的歌,一聽就能夠記住,包括前奏和一些間奏在內。沒有收音機聽歌,迫使我不得不咬緊牙根,努力鍛煉聽音的本領。聽完了一首歌曲,馬上按照歌本兒的歌譜和歌詞練習,然後再背誦歌詞。這樣反復背誦練習,很快就能把整首歌曲記住。

有一次隔壁店家的收音機傳來一首悠揚動聽的歌曲,是陳娟娟唱的《夢裏是天堂》。這是一首探戈舞曲,無論是旋律、節奏,還是詞曲配對,都很貼切!陳娟娟那種特有的學院派的清脆、純真、柔美、高昂而又圓潤的歌喉,再加上字正腔圓的發音,很容易瘋魔住一大批正在上學的青少年。陳娟娟是50年代青少年心愛的青春偶像!我對陳娟娟更是傾慕有加!

陳娟娟的歌聲傳來時,我正在幫忙家裏下米煮飯,飯還沒有完全煮好,只好趕緊抽出一些爐竈下燒火用的木條(50年代沒有電飯煲,大家都是用木柴起火,砂鍋煮飯),爐火稍微調小,就一個箭步跑到店門口‘五腳基’(商店門口顧客過道)緊挨著隔壁的角落,側耳傾聽。陳娟娟的歌聲很迷人,我聽得出神。接著又是一首《天涯淪落》,是一首慢華爾茲舞曲,也是陳娟娟唱的。前後兩首歌曲都是來自電影1948年華影攝制的影片“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插曲。影片由陳娟娟和嚴俊主演。

第二首歌還沒有聽完,就聽到店裏有人喊,“飯燒糊啦!”到了這時我忽然聞到一股刺鼻的燒焦味兒彌漫全店,這才恍然大悟,知道已經闖下大禍!跑進店內揭開飯鍋一看,一鍋飯變成一疙瘩、一疙瘩 黑裏透紅的鍋巴!當時的情景實在很恐怖!好在母親知道我自小愛好音樂,喜歡唱歌,又愛讀書,沒有多說什麽,只叫人到飯鋪去買飯回來吃了。母親叫我以後不要再煮飯,就在店門口幫忙檢剝一些不新鮮的蔥蒜的外皮。這個差事是個優差,因為一方面剝掉蔥蒜脫落的外皮,一方面又可以聆聽隔壁店家的流行歌曲,兩全其美。我內心十分感激母親的疼愛。

那時候,幾乎每天都有來自全印度電臺(All India Radio )新德裏(New Delhi )華語時代曲欣賞節目,節目主持人華語地道,是標準北京口音。上文提到的陳娟娟之歌,就是該電臺播送的。

從此,放學回家,上樓做功課,做完功課,就下樓幫忙打理店務(剝蔥蒜外皮之類),當然也不會放過聆聽隔壁傳來的流行歌聲。到了下午3、4點 顧客不多時,我就再上樓潛心鉆研中文,看報紙、雜誌,查閱有關當年歌星、時代曲和介紹電影的文章。

50年代初韓戰爆發,出於戰爭需要,北馬的橡膠、錫米和圓木作為戰略物資,大量源源出口,行情天天看漲;北馬一帶的村鎮,著實發了一筆戰爭財,到處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白天市井繁華;到了傍晚,華燈初上,電臺的流行歌聲處處聞!四周歌舞升平;這時候,我總會走出店門口,跨過街道就是吉輦河堤岸,散步倘佯,涼風習習,駐足聆聽欣賞流行歌聲。

50年代電臺的流行歌聲,傳遍吉輦河兩岸水鄉市鎮,令人心醉!




吉輦河之戀

“吉輦河水慢慢流,流走了童年的歡樂 ,

郁結住千思萬緒,綿綿鄉愁;

吉輦河水流淙淙,流逝了青春的美夢,

樂曲仍悠揚跌宕,陶然心胸!

吉輦河啊吉輦河,水天相擁:

憑窗遠眺,對岸青山隱隱,綠野蔥蘢;

晨曦浮雲湧旭日,夕照花樹繪彩虹;

扁舟垂釣,魚蝦網裏蹦跳躍;

掠水翻飛,燕雀細雨剪和風;

白日學堂鐘聲響,童稚笑聲樂融融,

舢板蕩漾載清歌,聲徊長空;

啊!

那是一幅水鄉風情畫?

還是早已消失的仙蹤?”

吉輦河的秀美,不論是在黎明、白晝或是在黃昏都可以為之謳歌,為之吟詠。唯獨吉輦河的絕美卻是在夜深人靜,燈火闌珊,漁火零落,新月初上椰樹梢的時分!

那時,她為你呈現出一幅絕對美妙、無與倫比的水墨畫:

河面在淡淡的月光下讓微風吹起細細的粼粼的漣漪,像是鋼琴的鍵盤正由琴師在輕輕地、徐徐地來回搓揉、撥動;河岸遠處那一溜長長的蜿蜒無盡頭的椰林,也在迎風搖曳;椰樹在月影朦朧中飄拂婆娑,就像一長列體態高挑輕盈,婀娜多姿,美如天仙的少女;椰樹的枝葉在風中顫悠晃蕩,就像她們身上披裹的蟬翼紗那樣輕柔飄忽,那樣令人迷惘!這群可愛的少女正在款擺腰肢,翩翩躚纖地迎風起舞呢!椰林沙沙的風聲,像是大自然為她們作的即興伴奏;間或傳來一兩聲夜鳥的長鳴,婉轉淒切,更像是舞曲中那一剎那神來之筆的間奏!

此情此景,你也許會想起白虹唱的:

《江頭殘月》

(水西村詞 侯湘曲)

獨白:

靜悄悄的江頭, 昏沈沈的人間,

夜深了,叫我, 叫我上哪兒去?

殘月孤零掛在天上, 露珠濺濕衣裳,

難忘毀滅了的舊夢, 好像江面波浪。


舊夢是美麗的詩篇, 可恨烽火驅人西東;

舊夢是糖般的甜蜜, 如今只剩下了虛空!

黑夜是慢慢的悠長, 殘月照人流浪,

無數同病人的熱淚, 撒入江水飄蕩!

無數同病人的熱淚 撒入江水飄蕩!


詞曲作者侯湘、水西村,是同一個人,那就是李厚襄!

李厚襄(1916—1973)是華語流行樂壇的一位重量級的作曲家,浙江寧波人。他未受過正規音樂訓練,但幼年就表現出過人的音樂天賦。早年間,他曾供職於百代唱片公司,之後便在各大影視公司作曲配樂,寫作出大量的經典歌曲,傳唱至今。

李厚襄曾經用過的筆名有:候湘、水西村、司徒容、江風、翰香、高劍聲等。他的音樂富有感情,旋律悠揚動聽,中西合璧,作曲技巧十分巧妙。是華語流行樂壇當之無愧的功臣。

《江頭殘月》這首歌曲是一首探戈舞曲,黃青白口琴伴奏,ABA的曲式,是典型三段式,A部頭尾兩段均為小調。半音階口琴小調下行的前奏,引出A部第一段小調的淒涼、憂郁、哀怨,無助的意境:

夜深人靜,一個少女飽受戰火蹂躪,無家可歸,徘徊流浪江頭,在殘月陪伴下開始訴說自己的悲痛往事。抗戰的炮火拆散了自己心愛的郎君,悲痛欲絕!歌曲從第17節進入B部(第二段)轉入大調時,境界突然開朗明快起來,舊夢中的戀情原來是那麽甜蜜呀!可恨平地起風波,一場烽火把這對戀人活活 拆散了!

歌曲從第33節進入第三段A部時,重復A部短調旋律傳送的淒涼境況:戰火無情,摧毀的不僅是這位少女的美夢,還有很多人也是同病相憐,淚灑江頭啊!(待續)

15 則留言:

  1. 萧韵音2/20/2011

    张先生以声情图文并茂对儿时故乡的深情记忆,可谓用情至深感人肺腑,不禁引动我心悠悠。。。无限感慨不胜唏嘘~~培禾精心配合制作的视频,再加上陈娟娟轻柔婉约的歌声,也深深触动我心,天堂不止在梦里,人间旧曲处处是天堂。。。

    祝愿张先生早日康复!你我不再《同是天涯沦落人》!
    只要来到《旧曲知音》园地里,您一定会感受到:

    天涯何处无芳草 人间尽是新希望!
    天堂何必梦里找 旧曲处处是天堂!

    萧韵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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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绍心2/20/2011

    感谢张健辉先生来到我们的会所,带着满腔热情搭着计程车来参与春节团拜,这就是旧曲精神令人感动!
    这首陈娟娟好歌是我很喜欢的经典之一,对贫穷苦难的人,才只有在梦里寻天堂,有几个富人会到贫民窟?不为钱财是不会来的!现实生活实在是太残酷,君不见报纸每天都有需要帮忙的人群码?一大群孤儿在我们的生活里嗷嗷待哺!
    锦上添花多得很,雪中送炭有几人?要他几个钱像割掉他(她)的肉似的!
    还要拍照留念名留千古呢!又有几个解囊相助?做了芝麻小事还唯恐天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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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天才梦2/22/2011

    人生悲歌唱不完,偏偏有人装模作样,国不富民不强,一年到晚闹饥荒,援手向外张,还一场场歌舞升平烟花鸣放!
    麻醉糖衣驼鸟自甞,紧接家族皇朝接班,人间苦难梦里怎会有天堂?
    民生最重要是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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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小熊猫2/23/2011

    陈娟娟好歌无数,不止是四十年代受欢迎,五六十年代的歌友也很爱听,像“小夜曲”,“不知名的花”,“她是一朵玫瑰”,“我想回家”,“待燕曲”~~~,我最爱“心灵的窗”“航行向家乡”和“海傍的灯塔”。
    这里以首励志充满青春活力的《游泳进行曲》献给你们雪隆旧曲知音联谊会领导人及所有理事,愿你们航行在旧曲海洋加把劲前进前进向前进!!!
    “姊妹们努力划呀向前进,向前进努力划呀向前进,
    提倡运动锻练身体等着你夺头名!
    弟兄们努力划呀向前进,向前进努力划呀向前进,
    越遇强敌越要争光,等着你成冠军!
    不怕巨波海浪,一心一意努力向前闯,
    不怕惊涛阻挡,我们在旁一致为你齐声高唱!”

    希望你们会令陈娟娟及会员们叫好拍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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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我爱陈娟娟2/24/2011

    几乎没有人不喜欢陈娟娟,她的歌艺演技是屈指一流的!
    陈娟娟原籍四川乐山,出生在马来亚英殖民地,父亲陈戴明担任过柔佛新山育才学校校长,父病逝后母亲带她返上海,陈娟娟的演艺根基就落沪开花,在上海发扬光大!
    1950年,陈娟娟与著名小生顾也鲁合作改编自赵树理同名小说电影《小二黑结婚》,她演农民村姑小芹,哄动一时!这也是郭兰英的出名歌剧。
    期待看到陈娟娟的复修光碟影片《小二黑结婚》,《画皮》,《雪中莲》上下集,和白光,王丹凤三大名旦合作的《珠光宝气》,还有与严俊的No.1经典《枇杷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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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大概是一年多前罷, 驅車送俊源兄回角頭, 從高淵繞道巴里文打吃午餐, 那也是我第一次來到巴里文打這城鎮. 我們在傳聞中的吉輩河畔瀏覽一陣,印象中並沒有很特殊的景觀, 河旁建了小型休閒公園, 坦白說美感欠奉, 也並不清楚這條河沉載過多少繁華和滄桑. 烈日當空, 河岸旁的老店屋仿佛也在打盹, 街上冷落車馬稀,氣氛淍零肅穆,很顯然的 這已經是一條垂垂老矣的舊街場.

    反而是河岸的另一端,一個叫暹地的地方,幾家稀疏的老屋子,幾株蒼天老樹, 三兩隻燕子悠然掠過, 構圖上, 反而有種近乎水墨畫的意境.以前有家叫麗華的老戲院 ,俊源說這家老戲院給了他很多的回憶 ,年輕時候經常一個人搭渡輪過河看戲 ,在黑黝黝的空間沉醉在一部部悲歡離合的映像世界裡…..

    戲院散場後, 小鎮夜色出奇的熱鬧沸騰,腳車的鈴聲, 等待渡河喧鬧的人聲,遠遠河面上飄忽著霧氣,整條河視覺上變得矇矓起來 , 原來數十年光景就這樣匆匆輾轉過去了.

    後來認識了戲精 ,才知道原來這家戲院早年是他們的家族經營的, 而他最美麗的童年時光,也同樣是在這裡渡過.目送自己老一輩親人的相繼離去,學會了珍惜,偶爾重回故園, 與親人共渡溫馨時光 .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 ,自己倏地對這條河產生了感情. 看到健輝兄嘔心瀝血撰文的回憶樂章,提起了這條河, 提起了河岸的風景, 有 莫名熟悉和親切的感覺.就像看侯孝賢的電影 ,字裡行間 ,讓我看到這條老街繁華已過的身影, 收音機的回憶片段寫得真摰感人, 吉輦河的水聲, 仿佛變成了我們集體回憶的一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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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匿名2/25/2011

    经常跟周遭朋友如是说: 马来西亚很多旧曲知音深厚的文化底蕴, 终究教人由衷佩服, 我想很大程度上, 这与你们成长所接触到的音乐环境氛围有很直接关係.
    非常欣赏视屏的内容, 加上陈娟娟那洞悉人间沧桑的歌声 , 让画面添加一份深沉的悲剧性, 看后怅然若失的感觉挥之不去.

    最后也要祝福张先生平安健康.

    一个人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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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康燈海2/27/2011

    第一次见到健辉兄,是在今年初雪隆旧曲联谊会主办的“怀念吴莺音歌曲欣赏会”上,他在健康欠佳的情况下一个人搭计程车按图索骥摸上门来。

    当时,他开口第一句话是希望能够找到“彩虹曲”影片里的其中一首插曲“天亮歌”。他一直要寻找周璇唱的“天亮歌”。打从他年轻时候看过这部电影后,过去50年来,他一直鍥而不舍逢人必問到处打听这首歌的下落,可是一次又一次都令他失望了。

    直到那个上午,当他从我们口中第一次听到“天亮歌”的唱者是龚秋霞时,他才恍然大悟,茅塞顿开。原來这是他这几十年来犯的一个美丽的误会,龚大姐跟他玩了这么多年的捉迷藏。

    然后,培禾、桃婉、韵音、甘志强和我一起陪他愉快的唱著“沉沉的夜,星月无光,无边的海一片茫茫。夜航的船遗失方向,船上的人等待天亮....

    我们也合唱另一首龚大姐在“柳浪闻莺”电影里的“宵之咏”。大家都很开心,几个知音能够聚在一个小房间里同唱记忆里的歌。他的眼神跟我们一样闪着快乐的光彩。

    整个旧曲欣赏会上,他很耐心的把整个节目看完。散场后,他告诉我要赶著回家餵猫吃东西,就静悄悄地告辞了。這听起来,像不像是一部法国电影的情节?

    兜兜轉轉了這麼多年 ,我們很高興健輝兄终于找到他的“天亮歌”了。我们也衷心祝福他,希望他的健康能够像“天亮歌”一样:"起来吧,红色的太阳,放出你万丈的光芒,把黑夜坚决地赶走,给舵手指画出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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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石程2/27/2011

    我爱陈娟娟,
    念她每一天;
    梦里是天堂,
    芳名留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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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曾在电话中听戏精说他的家乡是美的,童年在祖父戏院看老电影回忆更加难忘;退休后跑回来隐居离家乡不远的地方,经常可回去探望至亲及回看那已成历史戏院。从张先生的文字图片,的确印证了戏精所说不假;勾起我想到那一游欲念,顺便拜访戏精,何时?未知……。
    张先生提到“印度电台”播华语歌,倒是第一次听到,惭愧!当年北马的听众真有耳福,羡慕。
    文字中也提到韩战时刻胶价等原产品好价,确实也曾在已过逝 42 年的父亲口中述说听过,现在看到这段描绘,倍感亲切!
    等看张先生的继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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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浏阳3/02/2011

    记忆力里,陈娟娟是中国影坛首位女童星,第一部影片是“小孤女”,然而“迷途的羔羊”给她走红大江南北,片中她坐在水畔对着明月,与一群烽火漫天苦难中的孤儿一起唱“月光光”,体现形象教人难忘!
    1956年1月7日星期六,是陈娟娟于归龙凤花烛夜,百年好合喜帖上,写着新娘子是陈素,莫非娟娟原名陈素?值得考究!不知她的两个儿子卢志强,卢志琛时下在电影圈发展吗?
    陈娟娟好戏无数,从黑白到彩色,从童星到中年女性,每部都留下不朽演技,她的贤慧弱女被欺压楚楚可怜的角色比尤敏好出几万倍,信不信由你!
    看过她的片子不多,怀念“金鹰”,“女工”,“糊涂姻缘”,“四美图”,“血染海棠红”,“琵琶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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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海南鸡饭3/07/2011

    有一部凤凰出品黑白片,陈娟娟演一位被欺压受到不公平对待的弱质女性,遭负心汉遗弃,含辛茹苦把儿子高远(童年由王小燕剪了个男仔头反串)带大,分上下集公映,片名《雪中莲》。
    据说这部影片内容改编自印度电影《流浪者》,插曲《流浪之歌》Awarawoon华语版被中国歌手唱红流行一时,当年常在新加坡广播电台空中萦绕听众朗朗上口。
    电懋为了捧红白露明,配以雷震,王引,王莱以此蓝本由吴家骧导演了《人之初》。
    陈娟娟演优则导,和任意之联导《三个十七岁》,记录片《万紫千红》,记录亚非拉世界友谊乒乓赛盛况,旁述是鲍起静,很卖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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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小人物3/10/2011

    政海有些人物灵魂很脏,胆小如鼠是贪婪的豺狼,把少数有产者迅速推向财富的高峰,把贫穷民众狠抛入赤贫深渊,小人物才有“梦里是天堂”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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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小熊猫4/23/2011

    在漫长的生命岁月里,逆境者多顺境者少,当我们面对任何困难的关口,应该感激自己有接受挑战的机会!
    不论结果是成功还是失败,一样给了我们教训及启示,这是感恩岁月里最珍贵的人生礼物!

    ***张建辉先生,一首《生命如花篮》献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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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萧韵音5/26/2011

    祝愿张健辉先生成功《破关》凯旋而归

    过关斩将 关关难过关关过
    守护生命 守护健康守护爱

    散播善缘 心田福田齐绽放
    学习放慢 放松放下享宁静
    随缘常喜 写下真善美篇章

    旧曲知音 献上人间温馨曲
    送上祝福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班喜爱旧曲老歌的知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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